第23部分 (第2/4页)
了军中的邮政服务并没有那么差劲,至少比很多政府机关的服务好,其中当然也包括参谋部。 接着,他念那些死刑犯的绝笔书。念到“爱斯基摩”那封信时,他特别说明:“绰号‘硬饼干’的是高尔德下士。如果这个事件让他们两人言归于好,那至少还令人好过一点儿。”“那个人”的信让他很吃惊,就像玛蒂尔德第一次念那封信的感觉一样。他把那封信念了两次,又回头念了第三次,然后把信高高地举起来给玛蒂尔德看,很清楚地对她宣告说:“我可以拿我父母的头打赌,这封信有密码。”    
食堂飞贼(5)
玛蒂尔德告诉他别去惊动他长眠已久的父母,她自己早就怀疑贝努瓦·诺特达姆和玛丽叶特之间的信件是有密码的。可是他知不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密码?塞莱斯丁说,夫妻、未婚夫妇、情人等之间都有他们特约的通信方法,以便逃过信检的耳目。比方说,有的字有双重意思,只有决定这些字义的夫妇自己才明白某个字的特定意义。连情报机关的专家们都没有办法猜出这些密码。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的方法,他知道其中三种常用易解的。一种叫“跳蚤”,就是通信的双方事先约好,看信的时候要跳着看才能了解真正的意思,也许每两个字,也许每三个字,或者每四个字,或者更多字自成一组。第二种方法叫做“爱情国地图” ,就是双方先约好只看信中的某几行。他可以确定“那个人”以上两种方法都没有用。而且话说回来,如果他真用到了其中的一种,玛蒂尔德早就看出来了。第三种方法叫做“电梯” ,就是双方先约好一句秘密话,然后从这句话出发,或者从上到下,或者从下到上,用一种特别的、也是事先约定好的方法去念一些特定的字。如果诺特达姆用的是“电梯”法,那就必须看他的原信,艾斯普兰萨的手抄本一点都没有用,因为他没有按照一定的方法排列信上的字句。 玛蒂尔德喝完碗里的咖啡。她要塞莱斯丁念下一封信,就是那封他们在法福里上尉的掩蔽壕里等待时,“普通法”口述、塞莱斯丁手写的信。他自己心知肚明,拼字他向来就不太行。除了信中的错字都被艾斯普兰萨改过这点以外,他记忆中的信跟这封艾斯普兰萨的手抄本好像没有什么不同。玛蒂尔德说:“这封信也有密码,是丁娜·隆巴迪的干妈亲口告诉我的,你一会儿在我的纪录里就会看到这件事情。你想得到吗?”他动了一下头,叹了一口长气,然后回答说:“你吃吧。让我自己看完。” 看完玛蒂尔德在画图纸上纪录的鲁维的调查经过后,他静默地站在阳光下很久,注视着湖水和退潮时聚集在沙丘上的海鸥。过了一阵子,他走回来坐下,对玛蒂尔德说:“现在,我明白法福里上尉临终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他指的是班卡雷总统的特赦令。我们的指挥官拉鲁耶接到特赦令后,藏在抽屉里,没有发布出去。” “他为什么这样做?” “我怎么知道?可能他根本就是个混账,或者他想给哪个上级一点颜色看,或者他想让法福里上尉当替死鬼,什么都有可能。如果哪天有人跟我说,特赦令下达时,他正在大宴宾客,没时间发布命令,我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 至于查多罗夫人的信,也就是他顶头上司查多罗下士母亲的信,让他看了相当迷惑不解。 “黄昏宾果”事件以后,他还常常见到查多罗下士,一直到一九一八年春天以后,他们两人才因为战争的各种未知数分开来。查多罗从来就没有跟他提过对“黄昏宾果”事件的任何疑点。他相信查多罗也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他脑海中的疑问。如果他这样做的话,他一定会知道,因为任何谣言在营地或战壕里都传得飞快,他一定会听到别人谈论这样的事。 “你们之间常常提起这个特别的星期日吗?” “对,有一段时间,我们常常说起。我们谈到双方的攻击,牺牲的兄弟们,还有那些因为负伤而终能解甲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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