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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觉得我不能继续保持沉默,使你更加难过。我只有一个请求,请你一定要为我保密,就像我自己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底,从来没对第三者说过一样。&nbsp&nbsp&nbsp&nbsp

妻子出借(2)

当你拿那张照片给我看的时候,我着实吃了一惊,因为我绝没想到布盖会是五个双手被缚的死刑犯之一。我告诉你我不认识布盖的时候,并不完全在撒谎。战前,大约有三年多的时间,我丈夫时常跟我提起这个人,因为他们周末一起在市场摆地摊,平分收入。可是我一直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的真名实姓,因为我丈夫总是叫他“爱斯基摩”。 为了让你对这件事有个全盘了解,我得先把这个故事的背景讲给你听。我一开始时就请你为我保密,主要是因为这段历史维系着我五个孩子的幸福。 班杰明二十三岁服完兵役时,在圣安东尼区的一间高级细木器店找到工作。店里有一个叫玛丽·维尔涅的文书,年纪比班杰明大一点。日久生情,班杰明跟她相处了一阵以后,对她非常有好感,可是这是一段没有出路的感情,因为玛丽·维尔涅跟一个证券经纪人已经同居了四年多。那个人自己有家室,不知道是因为无法离婚还是不想离婚,反正他一直没离婚。 玛丽跟他生了三个孩子,他也都没正式承认领养他们。班杰明认识她以后几个月,就是一九七年春天的时候,玛丽·维尔涅又怀孕了。跟她从前所有的老板一样,木器店的老板也因此把玛丽辞退了。 一九八年十月,班杰明在阿里格勒街租了一个小店面兼作坊,开始独立营业,晚上就把床垫一铺,睡在他白天制作的家具中。到了一九九年一月或二月的时候,玛丽·维尔涅跑到他店里来找他,问他有没有什么她可以做的工作。现在她终于解脱,回复自由之身了。 那个经纪人有天出门时,在自家门口被人暗杀了。没有人知道凶手是谁,极可能是某个被他害得倾家荡产的人。班杰明当年四月跟她结婚,领认了她的四个孩子。班杰明后来每次提到玛丽·维尔涅,口气总是充满深情。这个玛丽也实在命薄,一生没有走过好运。他们是星期六结的婚,结果第二个星期三就因为急性盲肠炎被送到医院急诊,当天深夜在医院去世。我母亲在我十六岁时,同样也因为急性盲肠炎去世的。 至于我自己,在我遇见班杰明前,也从来没有走过什么好运。我母亲去世以后,我在世上只剩下一个舅舅,虽然母亲跟她弟弟已经冷战了很多年了,可是我还是被托付给他。那时我应该升高二,因为家庭变故,不得不休学,到我舅舅、舅妈开在圣安德列街上的缝纫用品店打工。我住在庭院深处的一个小房间里,跟店铺遥遥相对。开头的几个月,除了到附近的面包店去买面包以外,我几乎足不出户,这个庭院就是我的小天地。可是命中注定的,就算想逃也逃不掉。一九九年春天,大概跟班杰明变成带着四个孩子的鳏夫同时,我认识了一个前来我们公寓修理楼梯的泥水匠。我十七岁,他二十岁。我向来就极端胆小羞涩,几乎是一种病态。他跟我完全相反,大胆开放,能言善道,可是又很温和可亲,使我平生第一次觉得跟另外一个人处得来。我不久后就对他完全撤防了。 他偷偷地溜到我房间里来跟我幽会,然后天明前离开。有两个晚上,我们到塞纳河边散步。还有一个星期天,他带我游览我仍然陌生的巴黎,我们去了香榭丽舍大道、河滨公园,还登上了埃菲尔铁塔的顶端。另外一个星期天,我们约好在圣米歇尔广场见面,结果他开着一辆借来的车,带我到布瓦西一带的乡下去玩。我们在一个叫菊西耶的小镇饭馆吃午饭,下午我们租了一条船,划到河中一个美丽的绿色小岛上去玩。我没有想到我们的关系在那天就结束了,前后还不到两个月。当我们在那个岛上的时候,我告诉他我怀孕了。他把我带回巴黎,从此我就没再见过他。 我舅舅和舅妈对我平平淡淡,说不上好,也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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