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5页)
脱和相忘。
10
接着两日,莫暄总想严景能到他面前,笑着告诉他,“莫暄,这些不过是一场玩笑,你别当了真。”
严景一点消息也没有。
排练这天,莫暄起得很早,他慢慢一路步行,也许严景犹似以前那样,站在马路的一处等他。
待走进排练厅的时候,他看到严景已经坐在属于他的首席位置,但是严景迟迟不肯看他。莫暄别开视线,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取出琴。他旁边大提琴首席的位子空着,简毅没参加排练。大家各自调弦,相互都不讲话,严肃到几乎抑郁的程度。
亚青编排出一个别致而认真的理由,直接取消了与张泽相关的所有演出布置。《唐•;璜》在短期内不安排公演,因为乐队将《唐•;璜》塑造成野心勃勃的发情期动物,冒险,无畏和等闲,这又令亚青的官员极为惶恐。他们需要的是将宗教的陶醉感和性兴奋感协调起来,使之等同于一位长着美丽大腿的圣徒,尚年轻,而且弱智,为自己的利益保持贞洁。他们迫切需要他,用以滋补强身。
严景退出亚青的消息在排练结束后由亚青官员亲自宣布,一同退出的还有简毅。大提琴首席重由莫暄担任。
莫暄艰难地站起来。一帮未散去的乐队成员在他身边低声用英语说着话,分明是用一种隐秘而迂回的方式讽刺他和严景,间或心照不宣地嗤嗤发笑。莫暄背好琴,独自走出排练厅。
惟有他能够化险为夷,作为大指挥家的儿子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他并不介意有人拆穿他底细,没什么好隐瞒的,他也从未企图隐瞒,他遵守约定不说,但不保证别人也不说。
莫暄直接去了Lin•;K425。严景坐在角落里播放CD。
“严景,我有话想跟你说。”莫暄手心有点冒汗。他想说,其实他也有足够火候可以荡气回肠的有难同当。
严景接过他的大提琴,笑了笑,“我也正好有话跟你说。”说完先一步朝里走。开了门,就靠门站着,认真看住他,突然紧紧把他抱住。外面唱机的音量不知被谁猛地放大,福莱原本缭绕的难以形容的情欲刺激,怪异地扭转变得乖戾压迫。莫暄像被人一拳正中鼻梁,鼻子酸痛难挡,眼泪夺眶而出。
严景松开他,掏出纸巾印干他的眼泪。两个人沉默不说话。
餐厅十分热闹。严景出去招呼熟悉的客人,一直在忙碌。莫暄等他空下来。暗淡的灯光,客人的喧闹,偶尔停格的音乐,一切都很熟悉而安全,就像自己的一个家。他迷迷糊糊趴在床上睡了过去。惊醒过来的时候,严景坐在床边俯身看着他。“睡得好吗。”
莫暄没作声。
严景直起身,说,“我已经决定接受学校的建议作为交换生去新加坡修学分。”
“你说什么。”莫暄怔怔地问。
“莫暄,你应该听清楚了。我想新加坡会很适合我发展,呵,是你提醒我的,我不能违背一个死人的意愿,以我现在的处境,要达到目的就必须学着心甘情愿妥协。”
“那我怎么办。”莫暄越说越轻。
“亚青的演出季结束后,他们会发出官方的推荐文件推荐你去朱丽亚音乐学院大师班。”
莫暄忽然镇定下来,微笑一下。他一切愚蠢的举动只是受幻觉所驱使的一意孤行。他们给对方的爱始终都不一样,始终无法势均力敌。他知道,严景去意已决。
“莫暄。”
“嗯。”
“我们分手吧。”
***
11
莫暄慢慢从床上坐起来,右臂突然动作,一拳砸在严景的胸口,速度快到叫人看不清面貌。严景像只疲倦的小兽;无力反抗;生生挨下这一记闷拳。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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