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5页)
,不可选也。
忧心悄悄,愠于群小。覯闵既多,受侮不少。静言思之,寤辟有摽。
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邶风·柏舟
现在,我们来到了《诗经》的第三现场,也就是古老的邶国。邶国在什么地方,现在有多种说法:一说邶以及后面的啵�⑽廊��际俏渫蹩松毯笏�饨显绲墓�遥�罄矗��⑧{都被卫国吞并。所以这三国之“风”写的其实都是卫国之事。季札到鲁国观乐,听完这三国国风后一起作了评论,意思就是把这三国国风看成一致的。然而,三国国风却又是分开的,为什么要分开呢?这可能成了一个天问了。一说邶在纣城朝歌以北,故称邶。一说邶即燕,啵�绰常�馐墙�送豕��墓鄣恪!妒��废殖〔荒苋范ǎ�舛杂谖颐恰妒��分匕缸榈南乱徊秸焯焦ぷ鞔�戳撕艽蟮穆榉场2还���萸叭肆粝碌南咚鳎�颐腔�旧峡梢匀范ǎ��缡�攀祝���氖奔浯笾率窃谖髦苣┑蕉�苤芷酵跻院蟮氖��昙洹�
初探邶风现场,我们读到的第一首诗便是这首《柏舟》。
《柏舟》和后面的十多首诗,给我们的一个整体印象就是,和二南相比较而言,邶风里面的诗无论从篇幅长短,还是就其艺术手法而言,都有所超越。这符合诗歌语言艺术发展的客观规律,因为随着时间的向前推进,人们的思维方式与语言能力都在随之进步。是故,俞平伯在《读诗札记》中是这么称赞《柏舟》的:“通篇措辞委婉幽抑,取喻起兴巧密工细,在朴素的诗经中是不易多得之作。”不过,我还觉得后面的诗大都可以与之媲美。
虽然在真正进入诗经现场之前,我就读过这首诗好几遍了,但总体的感觉,和别人没有什么两样,大抵也还停留在诗中那女子自伤遭遇而挥之不去的哀愁之中。再读《柏舟》,我头脑里突然闯进了一个高瘦的影子,待看清时,不觉悚然一惊!闯进来的这人不是我们熟悉的屈原大夫又能是谁呢?
当我把屈原大夫的印象画在纸上,以备线索之用时,看到的人都问,这位很像楚国的三闾大夫啊,他不是在汨罗江边行吟去了吗?如何跑到邶国来了呢?是啊,我也莞尔。屈原可只有一个,而且是“楚产”啊。可是,一句“汨罗江边逐臣恨,离骚高韵说到今!”的诗句又冒了出来。
屈原虽然是“楚产”,然而,屈魂却并非孤立的。所以我一读完《柏舟》,几乎就可以断定,屈魂在此!
关于《柏舟》的题旨,大致有两种根本分歧:一说是妇人不得志于夫;一说是君子失意于君主。至于偶有一说,寡女守志不嫁,则纯为牵强。而实际上,这两种分歧,看起来好像是区别很大,但其实都有道理,用现在的话就是一枚硬币的两面:妇人与夫是表,君子与君主则是里,二者从深层上讲是互为表里。无论是诗经还是楚辞,二者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以美人香草喻臣子君王。
诗中虽然是以一个不宠于丈夫的女子的口吻来诉说自己的遭际,但其内容所指并无一件事涉及家庭生活。或者说,她所倾诉的忧愁其实都是抽象的,而不是一般的弃妇诗或怨妇诗所常指的室家生活。
且看她失欢于丈夫的原因何在?是她自己的原因吗?不是,既不是自己年老色衰,不见爱于夫君;也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比如严重一点就是失足失身,因而失欢于丈夫或丈夫家人。那么,是丈夫本人的原因吗?也不是。他既没有嫌弃她不够风流体贴,也没有嫌弃她持家无方,无德无行,更没有因为自己另有新欢。两方面的原因都不存在,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第三者。诗中明确道出了第三者就是“群小”。“群小”具体是指什么人?有人说,是指丈夫身边的众多小妾,由于她们争风吃醋,拨弄是非,而导致丈夫冷落了她。我以为,如果是因为这方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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