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第3/5页)
去之;马童首,毋庸续之。
在这首《丘中有麻》诗旨的争论上,有一个根本的问题被撇开了,那就是人们一开始就误解了《毛诗序》,以为他是讲《丘中有麻》写的是庄王思贤,实则是“国人思之”。
“丘中有麻”,是说“麻在丘中”,比喻贤人在丘中。《毛诗序》说,丘中之麻是贤人被放逐后亲手种植的,也合情理。“彼留子嗟”的“彼”是指示代词一,不与本句中的“留子嗟”构成复指。相反,连起来,就是说,丘中有麻,那就是贤人留氏大夫子嗟(所亲手种植)。丘就是野,意即贤人在野。“麻”并不是后人所理解的那样,说是麻地中的麻,而可以是一种“比兴”手法,以麻喻贤人。下文的“丘中有麦”、“丘中有李”都是这个意思。
通观全诗,《毛诗序》所说的诗意在于“思贤”并不是无所依据的。国人看到贤人在野,故而思之,盼望他早早回到朝中,能够给人们带来福祉。“贻我佩玖”,“玖”是一种仅次于玉的石,意味着给百姓带来好处、恩惠。
若把贤人比美女,倒也淡妆浓抹总相宜。若仅仅只看到了美女,则显然不伦不类矣。
缁衣:古人的“细节决定成败”(1)
缁衣之宜兮,敝予又改为兮。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
缁衣之好兮,敝予又改造兮。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
缁衣之席兮,敝予又改作兮。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
——郑风·缁衣
现代人读《诗经》,大都只看《诗经》里的风花雪月,思妇怨女,误以为这是我们的先人在歌唱爱情、追求爱情。实不知,这种风花雪月里却有大寄托,寄托着先民的理想,包括做人、处世甚至为政的理想之道。他们或歌颂或讽刺,把诗歌这种古老艺术发挥到了极致。
《诗经》中饱含着为政之道。我国古代理想之道是什么?就是孔子他们归纳出来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孔子这种理想之道又是从哪里来的?绝不是因为孔子是圣人,就以为他是天才,他学无常师,熟读经典,就是从当时的“六艺”:诗、书、礼、易、乐、春秋中来的,而其中《诗经》是孔子思想的一个重要源头。
古往今来,政治清明是人们最希望看到的对社会的描述。
而要达到政治清明,在现代人看来,要靠法治;而在我们古人看来,要靠贤人。贤人就是有德有才的人。《诗经》时代,不是没有法,周礼就是法,但有了法,还得有人去执法、守法。法向来只针对被统治阶级,统治阶级是可以游离于法律之外的,古今中外莫不如此。但礼不一样,礼最初是直接针对贵族上层的道德要求,后来礼也适用于下层人们,成了全社会共同遵守的行为准则。贵族上层阶级不能失去礼,礼失或礼崩,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贵族沦为庶民,贵族地位的丧失。而下层庶民一旦掌握了礼这种贵族文化,他就可以跻身上层社会。春秋时期士阶层的兴起就是这样一个背景。
贤人政治被现代人称之为“人治”。但在古代,却被视为为政之道的首要条件,是政治清明的重要保证。
贤人是君子的别名,往往也是与小人,与恶吏、谗人相对立的。《诗经》中有好几首这样的诗。如《缁衣》、《卷阿》、《巷伯》、《巧言》等等,而《缁衣》又是其中最突出的一首。
《毛诗序》说,“《缁衣》,美武公也,父子并为周司徒,善于其职,国人宜之,故美其行,以明有国善善之功焉”。
武公就是郑武公,是郑国第二任国君。他的父亲郑桓公,《史记》说,“郑桓公友者,周厉王少子而宣王庶弟也。宣王立二十二年,友初封于郑”。郑国开国比较迟,却是春秋时期一个重要的诸侯国,桓公后来做了周天子的司徒,但在“烽火戏诸侯”之后不久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