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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践一首诗不要紧,可是作践老祖宗的精神与文化就是典型的不肖子孙。
《子衿》所透露出来的便正是我们民族难能可贵的自省精神。
诗人以一个教师的身份表达了他对乱世之间,学校不修,学子四散的忧思情怀。“青青子衿”,在后世也就成为学子的代称。按周礼,古代学子着青衿,大概相当于今天的校服。另外,“父母在,衣纯以青”,表示自己始终是晚辈。郑国称学为校,各地都设有乡校。《左传》襄公三十一年,载:“郑人游于乡校,以论执政。然明谓子产曰:‘毁乡校,何如?’子产曰:‘何为,夫人朝夕退而游焉,以议执政之善否。其善者,我则行之;其所恶者,吾则改之。是吾师也,若之何毁之?吾闻忠善以损怨,不闻作威以防怨。岂不遽止?然犹防川,大决所犯,伤人必多,吾必克救也。不如小决使道,不如吾闻而药之也。’然明曰:‘蔑也,今而后知吾子之信可事也,小人实不才。若果行此,其郑国实赖之,其唯二三臣?’”
子产担任春秋末年的郑国的宰相,郑国人喜欢聚集在乡校议论政治。于是便有人建议子产干脆毁了乡校。子产不愧为当时出色的政治家,他拒绝了这一建议。后来孔子听了这件事,发表了他的看法:“以是观之,人谓子产不仁,吾不信也。”
有人说乡校是明堂,可那是天子才能有的。郑国人喜欢早晚间到乡校去议政,并不是说那就是议政的明堂。再说,毁了乡校并不能禁止人家议论政治。相反在子产看来,国人议政是件好事,好的建议趁机加以采纳、批评我的不足,正好加以改正。子产的做法堪为后世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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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三千年前的希望工程(2)
由此也可见,即便是有贤人执政,郑国尚且有人试图毁坏乡校。至于战乱时期,郑国学校不修,自是常态。也有人说,《毛诗序》的解说显然是以诗附史,因为郑国历史上就有毁乡校的事。非也,到子产之时,《诗经》创作时代已经过去了。此诗显然跟子产不毁乡校无关,应是诗人作于此事之前。
从“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一句来看,寄托了诗人对乱世导致学校教育不能继续的忧心。历史上因为战乱而导致学校无法上课的事比比皆是,然而,没有人像诗人这样,像思念情人那样思念那些失学在家的学子。诗人不是担心自己失业,相反担心的是学生失学,不仅贻误了学习和前程,更关键的是孩子们一天不学习,一天就染上别的习气。古人学习一般都学什么?学礼。礼就是做人处世的道理。不学礼,无以立。不学礼就不能掌握有限的贵族文化,就会沦落为“野人”。所以才有“一日不见,如三月兮”之叹。
诗人这种深沉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古人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虽然不来上学,但尊师之礼不能不讲。而学子们一去之后,就不来问候老师了。“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就听不到他们问候的声音了。他们干什么去了呢?“挑兮达兮,在城阙兮。”在城阙这些地方跑来跑去,无所事事。
文化的传承靠的是一代一代人的薪火相传,掌握先进的文化知识不仅关系到青年的一生,更关系到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发展。一句话,文化教育的传承才真正是一项“希望工程”,古人对此是感受尤深。《子衿》之叹,意义深远。故后世常有人“每揽《子衿》之诗,未尝不慨然”。朱熹老夫子在《白鹿洞赋》中也这样吟道:“广青衿之疑问,弘菁莪之乐育。”其实骨子里他还是感同身受《子衿》之叹的。
扬之水:百年兄弟,相看晚节
扬之水,不流束楚。终鲜兄弟,维予与女。无信人之言,人实迋女。
扬之水,不流束薪。终鲜兄弟,维予二人。无信人之言,人实不信。
——郑风·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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