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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则势必‘该白的地方白之’,才是第一等人才”。有个笑话更是形象地说明了齿白的好处。有人问黑牙女子姓什么,那女子紧闭嘴唇,鼓起两腮,喉咙里叽咕道:“顾。”又问多少年纪,她鼓腮答:“15。”最后问她有啥本事,她又在喉中答道:“会敲鼓。”去问白牙女子姓什么,那女子把嘴张开,答道:“秦。”问芳龄多少,她又把口一张,答道:“17。”问她会做啥事,她便把嘴张大,让白齿尽露,说道:“会弹琴。”可见,古人对牙齿的美也早有体会,瓠犀般的皓齿,方正洁白,比次整齐。想像一下,一个男子和这样一个瓠犀般白齿的女子深情一吻时,那种陶醉总会伴随着一种不可言说的香味吧。

“螓首蛾眉”,说的是女子的额头和眉毛之美。额头丰满,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一种明显的外在美。眉位于额头之下,眼眶之上,它和一双水灵的眼睛构成双璧,如眉清目秀、眉来眼去之类。眼睛会传神,眉毛亦传情。这就是眉毛的重要性。晏几道《采桑子》:“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以“千斛明珠”比喻明洁灵动而温情脉脉的眼神。这眼神就是靠眉和眼共同完成的。如果说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那么眉则是装饰这窗户的。古人称美女为蛾眉,就好比今人称美女美眉,是一个道理。有人说,眉毛之美的观念成熟在六朝,而其实发端却在《诗经》时代,“蛾似黄蝶而小,其眉勾曲如画”。《诗经》时代是以蛾眉为美的。甚至到了晚唐五代,仍然如此。如温庭筠的词中说,“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菩萨蛮)。

也正因眉眼之美,才引起了下一句千古绝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后人对此两句推崇备致。“千古颂美人者,无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二语。”(方玉润语)“千古颂美人者,无出其右,是为绝唱。”(姚际恒语)“《卫风》之咏硕人也,曰‘手如柔荑’云云,犹是以物比物,未见其神。至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则传神写照,正在阿堵,直把个绝世美人,活活地请出来,在书本上滉漾。千载而下,犹亲见其笑貌。”(孙联奎语)这两句之妙,妙就妙在把前五句写美人之形,进一步神化了。或者说,前几句都只着重于美人的静态美,这二句则把美人写活了。本来,女人之美,还可以从无数的角度来写,但这里,诗人不写美人之发,不写美人之脸,更不必写美人之胸啊、腰啊、足啊之类,传神只在阿睹,这就够了!这样的美人,足够让人产生“春风不知著,好来动罗裙”的非分之想了。

后世有大才子宋玉在《登徒子好色赋》中描写东家之子“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四个美喻也脱不了这首《硕人》的樊篱。

硕人:红颜自古多祸水(3)

周人爱颀硕,楚宫好细腰,汉魏标清秀,六朝喜妩媚,隋唐尚丰艳,宋金乐隽雅,明清爱妖丽。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审美标准。读到这里,我不禁怀疑诗中的美人就是庄姜吗?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为何会落得个玉环飞燕的下场?

读到这里,我不禁要问:你能说庄公好色吗?放着这么一个宝贝似的尤物不宠,却去宠别的女人,天底下哪有这种色男人、傻男人?

回想当年小姜初嫁,虽谈不上雄姿英发,我庄公也是一个贵族君子。你庄姜美则美已,我亦爱呀爱在心中。当年婚礼的的隆重和盛大,恐怕以文王武王之圣,也不敢想像。

齐侯固然疼你,我庄公也格外待你。齐侯派出了浩大的送亲队伍,我庄公也摆出了隆重的迎接仪式。当小姜坐着四匹马拉的马车,一出现在卫国的近郊稍事休息的时候,我庄公就派出了雉尾披覆的王后乘舆把你接上朝中。诗中第四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