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丰富的地势条件。总之这座原本宁静的六朝古在眨眼间涌来了无数新权贵,一瞬间这儿成了天子脚下,行政机关林立,街头已开始传颂“天上掉下一片瓦也可能同时砸着三位处长两名局长”的笑话。只有郑校长依然是校长,虽依然位处金陵名流,在实际情况下,却既比不得厅座也比不得局座,甚至比不得这些手握实权的官员的亲戚。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郑校长清楚地记得这个月陈校监的巨大变化,自新任警察局局座人选定下之后,她的气焰就如淋着汽油的火苗般高涨,这时候她嘴里虽在响当当说不可屈服于权贵,正气歌的调门儿拔得天高,说穿了还不是仗了有位当局长的哥哥。前些天她在校长面前可不敢有这态度。
可是卫小姐的四叔眼下已经荣膺南京国民政府财政部副部长,管着国家的经济命脉,郑校长很清楚部长与局座到底谁的帽子大,不过眼下局势混乱,说不清楚的事儿很多,最佳方法还是明哲保身,她实在没必要也没能耐掺和这些事。再说,不管“部长”还是“局座”,其两者之共同特征是若再加上一个“官”字那就都高达三个“口”……姓卫的也不是省油的灯,那是一场与她无关的神仙打架。
严绪才在办公桌上伏案小睡了一个小时零三十分钟,就被办事回来的手下吵醒了。
这又是一个崭新的清晨,清新的空气和娇艳的日光如缠绵的丝带绕入窗棂再弥漫进房间,使特别侦缉处处长办公室呈现着宁静详和的气氛。阳光同时也照亮着南京地面上的*分子如和尚脑袋上的虱子一览无遗数量众多逮不胜逮,这几天战果辉煌。严绪认得他是刚刚被派去金陵女中抓人的手下,可是现在这名手下却空着手回来。
“怎么,宋玉竹跑了?”
“报告处座,没有。”
“那是……”
“她想逃跑,被当场击毙。……”
严绪沉默着点点头,挥了挥手,让手下出去。他突然想休息一下,也想冷静一下,最近他每天最多只能睡三小时,头脑的确需要休息,因为只有休息得当,思绪才不会混乱。的确,眼前的局势的确使人容易产生混乱,从前他在国民革命军的部队里只知道师部的政治主任是个共产党员,也以为共产党的势力只限于军队,却万没料到在城市在乡村在中国的广袤大地和社会的各阶层各方面都能找到共产党的影子,相反他们在军队里还算是规矩的,据说这些人在遥远的乡村打着“打土豪分田地”的幌子横行不法已经到了肆无忌惮地步,杀人放火其行径已与土匪一般无二。幸好新成立的国民政府能够及时悬崖勒马撒消与之所谓合作并先下手为强,在果断有力的打击之下他们的确战果辉煌,不但拘留所一瞬间塞满,现在连警备司令部的临时关押所也没了地方,最后连地下室也给征用进来关押罪犯,虽然这些人自己坚决不承认自己是罪犯。
第七章(13)
可他们的确是罪犯——至少严处长衷心地如此认为。什么推翻封建主义建立共产主义,什么打倒军阀实现*大同,冠冕堂皇的言辞下里面掩饰着的是暴徒的狼子野心。经过多年战乱,国家需要长治久安,百姓需要安居乐业,可这些人打着共产主义的旗号不断挑起事端,并且向苏俄寻求帮助。严绪最不明白的就是好些共产党员也识文断字,应该明白事理,怎么在这件事上就如此认不清形势,居然幻想苏俄会帮助中国走上富强之路。苏俄那是什么东西,与泊舟外滩的列强们一样,那是同样的狼子野心。看历史,他们至今霸占着中国大片土地不归还,看今朝,他们又趁着中华乱世的钻空子借了共产主义旗号,企图问鼎中原……这司马昭之心,本是路人皆知,但这些人好象就是不明白。严绪想不出其他原因,最后只能将这归罪于人们对权力贪婪,国家的最高权力的确可以使人疯狂。“贪婪”这个词降低了严绪杀人的负罪感,也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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