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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格拉堡製造假鈔?&rdo;

&ldo;嗯哼。我本來就納悶當初他在過道里堵住我時，怎麼疑心那麼重。我裝成在找另一個格拉堡的愚蠢偵探，戲演得還不錯，可他卻沒完沒了地盤問。我是誰?怎麼拿到他的地址的?我怎麼星期六還在工作?他想問題的速度比我編答案還快，所以我只好拔腿就跑，可如果他沒什麼事隱瞞的話，為什麼疑心那麼重?對，他顯然是在製造假鈔。我不能肯定印版是他自己做的，不過這會兒卻在他手上。而且印製也是他自己動手乾的。&rdo;

&ldo;然後他把錢交給禿比&iddot;科克倫?我不知道下一步怎麼進行。&rdo;

&ldo;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猜一猜。假設是克里斯特爾把禿比和格拉堡拉到一起的。格拉堡是她的男朋友，也許她帶他去過幾次酒吧。她既然帶她那位法律獵犬去過，跟格拉堡也同樣可以，不是嗎?

&ldo;總之是格拉堡和科克倫策劃的。也許是由格拉堡製造二十美元面值的假鈔，然後禿比負責找到渠道把偽鈔換成真鈔。這其中可能也有相互欺騙的成分。比如禿比多拿了幾張二十美元面額的假鈔，格拉堡也沒辦法。也說不定克里斯特爾這樣那樣地把他出賣了，錢最後到了她手上。&rdo;

&ldo;怎麼做的?&rdo;

我聳聳肩。&ldo;這可問住我了，但這事有可能發生。要不就是這筆假鈔生意進行順利，可是格拉堡發現她不過是在利用他，背著他勾搭上別人，為了假鈔生意才沒甩掉他。也許他得知她和禿比上床，也許他發現了她的另外那個男朋友，於是他就醋意大發，瘋狂地抓起牙科手術刀找她算帳。&rdo;

&ldo;他上哪兒找牙科手術刀?&rdo;

&ldo;賽尼克眼科和牙科用品供應商，跟克雷格一樣。&rdo;

&ldo;可他為什麼‐‐&rdo;

&ldo;他那兒有一整套。各種鑽針、鑿子和手術刀，而且依我看，除非其他製造商也給他們的工具裝了六角形的柄，否則那些玩意兒應該全都是賽尼克出產的。用它們刻印、切割油布塊、雕刻木頭之類，我看處理各種細節都挺方便。他要不是抓了一把特意用來當兇器，就是當時剛好口袋裡有一把。&rdo;

&ldo;可是那就很奇怪了，不是嗎?&rdo;

&ldo;是的。可以這樣想。他把克里斯特爾請到他的住處，她看到了那些工具，提起克雷格的診所也有同樣的東西。畢竟她在嫁給他之前是診所的護理師。說起來，這也許就可以解釋格拉堡用的工具怎麼會剛好和克雷格的一樣。也許以前他用的不同，美術刀，或者天知道什麼鬼玩意兒，可克里斯特爾告訴他，他應該換套牙科用具，因為那種鋼的品質一流，諸如此類的理由，總之，要是他知道克雷格用的是賽尼克產品，他就可以帶把手術刀過去，陷害克雷格。他沒有理由扔掉他自己的賽尼克產品，因為沒有證據可以把他與克里斯特爾聯繫起來，而且只要克雷格被安上了謀殺罪，警察也沒有理由繼續調查。&rdo;

&ldo;所以他把手術刀帶在身上，為的就是當兇器?&rdo;

&ldo;一定是。&rdo;

&ldo;然後他跑到酒吧找她，並且先跟她上床?&rdo;

&ldo;那就很邪惡了，是不是?我跟他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感覺他不會那樣工於心計。印象中他那人挺直截了當，是強硬而沉默的人。也許她當天晚上在酒吧遇到了法律獵犬，然後把他帶回家。他們的談話內容我不太記得了，因為當時我下定決心不去理會，但那人絕對不是格拉堡。至少我不覺得是。

&ldo;不對，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