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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帕爾小姐說你懷疑藝術家是兇手。結果他卻死在你的公寓裡。&rdo;

我點點頭。&ldo;我早該知道他沒殺克里斯特爾。他有可能把她勒死或用力打死，用刀扎可不是他的風格。不對，還有第三個人，兩件命案都是他幹的。&rdo;

&ldo;第三個人?&rdo;

&ldo;克里斯特爾的生命里有三個男人。藝術家格拉堡，在這附近一家沙龍工作的酒保禿比&iddot;科克倫，還有法律獵犬。&rdo;

&ldo;誰?&rdo;

&ldo;你的一個同行。一個叫約翰尼的律師，他有時會和克里斯特爾去附近的酒吧。大家好像就只知道他這一點。&rdo;

&ldo;那也許我們該把他忘掉。&rdo;

&ldo;我不同意。我覺得她是死在他的手裡。&rdo;

&ldo;哦?&rdo;弗瑞爾的眉毛爬上他高高的前額，&ldo;那也許知道他的身份會有所幫助。&rdo;

&ldo;沒錯，&rdo;我表示同意，&ldo;不過要査出來可不容易。一個叫弗蘭奇的女人告訴我有他這麼一個人。她總是喜歡模仿愛德&iddot;麥克馬洪說&l;現在‐‐是約翰尼上場&r;。但她昨晚喝了太多的金酒，又吞了一整瓶安眠藥，死了。&rdo;

克雷格說：&ldo;那你打算怎麼査出這位約翰尼是誰呢，伯尼?&rdo;

&ldo;這是個問題。&rdo;

&ldo;也許他和這件事根本毫無關係。說不定他只是克里斯特爾的朋友。她有很多朋友。&rdo;

&ldo;而且至少有一個敵人，&rdo;我說，&ldo;可別忘了她是某項交易的中間人，而殺她的人絕對有充分的理由。你有你的理由，克雷格，不過你沒殺她。你是被人陷害的。&rdo;

&ldo;對。&rdo;

&ldo;我也有理由‐‐免得因為偷竊被捕，但我也沒殺她。不過這位約翰尼有個真正的理由。&rdo;

&ldo;請問是什麼理由?&rdo;

&ldo;格拉堡製造假鈔，&rdo;我解釋道，&ldo;他原本是個畫家，後來改刻版畫，最後決定忘了藝術，一心賺錢。以他的才華，他顯然認為賺錢的捷徑是印鈔票，於是他就做了。

&ldo;他做得不錯。我看過他成品的樣本，可以和政府印的玩意兒媲美。我也看過他在家工作的地方，對一個不成功的藝術家來說，那日子過得還真他媽的好。我沒法證明，但我有預感他是幾年前做了那些假鈔模板，鈔票全都自己用出去了，到酒吧、煙鋪之類的地方一次花一張。記得吧，這人是藝術家，不是職業罪犯，在幫派里沒有熟人，對如何出手大筆的假鈔完全沒有概念。他只是用他的手搖印刷機一次印上幾張，然後一張張花掉。等他換夠了真鈔，就上街給自己買些好家具。這只是個人小作坊，如果他不是太貪婪的話，還真可以一直混下去。&rdo;

&ldo;你說這些跟‐‐&rdo;

&ldo;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是吧?你耐心聽。我敢肯定格拉堡跑了不少地方，在每家酒吧待的時間都長到足以把二十美元假鈔換成真幣，然後再到下一家去如法炮製。如此這般，有一天他遇到了克里斯特爾，他們便成了酒友。也許是他想炫耀，也許是她問對了問題，總之結果她知道了他做假鈔的事。

&ldo;當時她和禿比&iddot;科克倫已經斷斷續續地在交往。他是酒保，但見多識廣，也許知道東西能夠怎麼買賣。也許是她的主意，也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