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 (第1/3页)

&ldo;威士忌加冰塊，&rdo;他說，&ldo;挪屁股過來喝一杯吧。&rdo;

&ldo;最近怎麼樣，丹尼斯?&rdo;

&ldo;和平時差不多。也只能這麼說了。你呢，肯尼?&rdo;

我平平地伸出手，掌心向下，像上下顛動機翼的飛機一樣擺擺手。&ldo;馬馬虎虎。&rdo;我說。

&ldo;可不就是嘛。喂，艾斯，給我們的肯尼來一杯。威士忌加冰塊，對吧?&rdo;

艾斯穿著一件無袖汗衫，臉上掛著茫然的表情。他看來像個已經放棄回到船上的迷途的水手，走一步算一步。他幫我倒了杯酒，又為丹尼斯續杯，然後回到電視機前。丹尼斯舉起杯子說道：&ldo;你是弗蘭奇的朋友，對吧?好，這杯就敬弗蘭奇，上帝愛她。&rdo;

我啜一口酒。&ldo;真巧，&rdo;我說，&ldo;我正想找她，丹尼斯。&rdo;

&ldo;你不知道?&rdo;

&ldo;知道什麼?&rdo;

他皺皺眉頭。&ldo;昨晚我見到你了不是嗎?當然是，你在喝咖啡。我們談到禿比，而且我在等弗蘭奇過來。&rdo;

&ldo;沒錯。&rdo;

&ldo;她一直沒來。你沒聽說嗎，肯尼?我看是沒有。她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肯尼。酒加上藥。有個朋友她一直放不開，名叫克里斯特爾。你知道克里斯特爾，對吧?&rdo;‐‐我點點頭‐‐&ldo;呃，她喝了些酒，又吞下幾顆安眠藥。誰敢說她是刻意的還是不小心，對不對?有誰敢說?&rdo;

&ldo;至少不是我們。&rdo;

&ldo;就是這樣。媽的，多好的女人啊，可偏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是意外還是刻意的，誰知道呢，我只能說願上帝保佑她的靈魂。&rdo;

我們敬了這句一杯。我一直在找弗蘭奇，找過她的住處，找過附近幾家酒吧。我沒聽說她出了事，但我聽到這消息並不覺得意外。也許是不小心，也許是自殺，或者兩者都不是，是有人幫了她的忙‐‐像克里斯特爾&iddot;謝爾德里克和沃特&iddot;格拉堡被人幫了忙一樣。

他說：&ldo;我昨晚有個‐‐呃‐‐你知道，那個叫‐‐叫預感的東西。我整晚跟禿比坐在那兒，一杯接一杯地喝，時不時地去試試她的號碼。我在那兒等她，一直到禿比把店打烊。也許我該上她家去，幫點什麼忙才對。&rdo;

&ldo;禿比幾點關門的，丹尼斯?&rdo;

&ldo;誰知道呢?兩三點吧。誰會注意呢?你為什麼要問?&rdo;

&ldo;他回到了住處，可沒待多久，收拾好行李就走了。&rdo;

&ldo;是嗎?那又怎樣?&rdo;

&ldo;也許他是乘飛機走了，&rdo;我說，&ldo;也許他碰到個人，出了麻煩。&rdo;

&ldo;我聽得可是糊裡糊塗，肯尼。弗蘭奇出事跟禿比又能扯上什麼關係?&rdo;

我說：&ldo;嗯，我這就告訴你，丹尼斯。說來複雜。&rdo;

第20章

我提前十分鐘到了中央公園南區的診所。我大約兩點半和吉莉安通過電話，她告訴我約見克雷格和律師的事已經說妥了，不過我到時他們還沒來，對此我並不感到驚訝，而且我有預感他們根本不會到。我在走廊上的毛玻璃門邊站定不動，我的表上顯示三點五十八分的時候電梯門打開，他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