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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

朱迪&iddot;費爾伯恩把茶壺裝滿水,用一根火柴點著爐子。水開時她沖了三杯速溶咖啡。我希望我的咖啡里能加點波本,或者乾脆給我一杯純波本,但沒有人提議這樣做,我們各自拿著杯子走進起居室。她說:&ldo;你看起來好像見到鬼了。不,我說錯了,你看起來好像在找鬼一樣。&rdo;

&ldo;也許我剛才就是在找鬼。&rdo;

&ldo;我不確定我是不是相信這種事。他們認為這種情形比較常發生在猝死的情況下,死者沒有料到事情會突然發生。理論上是靈魂不能接受死亡的事實,所以遊蕩不去,因為它不知道要進入另一個生存層面。&rdo;

&ldo;我想它在地底下走,吶喊著要復仇,&rdo;羅爾夫說,&ldo;你知道,拖著鏈條,把地板弄著吱嘎作響。&rdo;

&ldo;不,它只是不明白該怎麼辦才好。你要怎麼做呢,你要找個人來安撫鬼魂?&rdo;

&ldo;我可不碰這個玩意兒。&rdo;羅爾夫說。

&ldo;我真以你為榮,你克制的功夫一流。那叫什麼來著,安撫鬼魂?那是驅邪的一種。鬼魂專家,或隨便你叫它什麼,與鬼溝通並讓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然後它就會離開,讓靈魂到靈魂應該去的地方。&rdo;

&ldo;你真的相信這一套?&rdo;

&ldo;我不能確定我相信什麼。&rdo;她說。她把翹起來的腳放下,然後又翹起來。&ldo;假如芭芭拉的靈魂還在這幢公寓流連不去,那麼她一定相當克制。木板沒有吱吱嘎嘎地響,也沒有夜半幽靈出現。&rdo;

&ldo;你的鬼很低調。&rdo;他說。

&ldo;我今晚一定要做噩夢了,&rdo;她說,&ldo;假如我睡得著的話。&rdo;

我敲遍了下面兩層樓的每一間公寓,沒幾家有回應的,住戶不是不在家就是沒什麼有用的消息可以提供給我。公寓管理人住在下一個街區一棟類似建築物的地下室公寓裡。但我看不出來去找他能得到什麼,他才來工作幾個月,而且住四樓前排公寓的老太太告訴我,過去九年來已經換過四五位管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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