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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什麼?&rdo;

我抬頭往上看,看見酒保熱誠的棕色眼睛。&ldo;自言自語罷了。&rdo;我說。

&ldo;這沒什麼不對勁的。&rdo;

我喜歡他的態度。&ldo;再給我一杯,&rdo;我說,&ldo;給你自己也弄點東西喝,我請客。&rdo;

我從布魯克林打了兩次電話給簡,兩次她的電話都在占線。我回到曼哈頓,在阿姆斯特朗又打了一次電話給她,還是在占線。我喝完一杯摻有波本的咖啡,試著再打一次電話給她,結果仍舊是在占線。

我請接線員檢查線路。她告訴我話筒沒有掛好。其實,就算你把話筒拿起來,他們還是有辦法讓電話鈴聲響,我本來想假裝是警察,讓她幫我這個忙,但是最後還是決定作罷。

我沒有權力打擾這個女人。也許她已經睡了。也許她有朋友在。

也許有個男人在那裡,或者是一個女人。這都不關我的事。

我吃了一些東西下肚,胃裡面好像有塊熱煤似的熾熱。我又喝了一杯摻有波本的咖啡把它澆熄。

夜晚飛快地過去。我並沒有注意到。我的心漂浮不定。

我有很多事情要想。

我突然發現自己拿起電話撥了林恩&iddot;倫敦的電話號碼。沒有人接聽。沒錯,她告訴過我她有音樂會的票。而我自己也不記得到底為什麼還要打電話給她。我已經料定她那裡沒搞頭了。這也是我為什麼不去赴約的原因。

她應該不是想要炫耀自己,只是不想讓我像個傻瓜一樣站在那裡。

我又打了一次電話給簡,仍舊在占線。

我想到她那裡去。搭計程車不用太久。但是去做什麼呢?一個女人不會因為希望你去敲她的門而不把電話掛好。

去他媽的。

回到酒吧里,有人在談第一大道砍殺狂的事。我猜他仍舊逍遙法外。一個還活著的受害人曾經形容過那個人在亮出武器攻擊你以前是用什麼方法先試著與你交談的。

我想到我以前曾經讀過一個關於搶匪問路和時間的小專欄。我想絕對不可以和陌生人交談。

&ldo;今晚這地方有麻煩了,&rdo;我說,&ldo;這麼多陌生人。&rdo;

有幾個人看著我。隔著吧檯,比利問我是不是還好。&ldo;我很好,&rdo;我向他保證,&ldo;只是今天晚上人太多了。簡直無法呼吸。&rdo;

&ldo;也許這是個適合早點上床的美好夜晚。&rdo;

&ldo;你說得對。&rdo;

但是我不想上床,只想他媽的離開那裡。我走到街角處的麥戈文,很快地喝了一杯。這地方死氣沉沉的,所以我沒待著。我到對街的波莉酒吧,那裡的自動點唱機弄得我開始神經緊張時,我就離開了。

外面的空氣繃得很緊。今天我已經喝了一整天了,而這空氣他媽的好像又灌了我一堆酒,但是我想我可以應付得很好。不會對我有什麼影響的。我完全清醒,神志清醒,頭腦也清楚。離我能睡得著的時間還有幾小時。

我繞著街區轉,在第八大道圍牆上的一個洞口前停了一下,然後又在法雷爾酒吧停下來。我覺得靜不下來而且殺氣騰騰,酒保不知道說了什麼惹怒了我,我就走出來了。我不記得他到底說了什麼。

然後我又繼續走。我在第九大道從阿姆斯特朗那兒過街,往南走,空氣中好像有什麼東西似的使我提高了警覺。就在我覺得奇怪時,一個年輕人從我前面十碼處的一個門口走出來。

他的一隻手上拿著香菸。當我走近時,他故意走到我面前,問我借火柴。

那些王八蛋就是這麼做的。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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