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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一點我是跟它學的。

我走到懷科夫街的那棟大樓。我按了唐納德&iddot;吉爾曼和羅爾夫&iddot;華格納的門鈴。他們不在家。朱迪&iddot;費爾伯恩也不在。我走過到簡曾經和‐‐他叫什麼名字來著?‐‐愛德華或艾迪,住過的地方。

我在一家酒吧停下來喝一杯。一杯單份純波本酒,不是雙份的。我只是為了一個目的:持續喝酒可以抵抗寒冷的天氣。

我決定去看路易斯&iddot;皮內爾。就只為了一件事,我要問他是否每一次殺人都使用不同的冰錐。驗屍報告對這方面完全沒有提及。那時候的法醫學也許還沒有發展到如此高度。

我想知道他是在哪裡取得冰錐的。冰錐對我而言,是一件十分過時的工具。除了謀殺,你還會拿它來做什麼?現在一般人都不用大冰庫了,也不需要請送冰的人送大冰磚到家裡來。現在大家都自己在製冰盒裡放水做冰塊,或是在冰箱裡裝一個可以自動生產冰塊的小裝置。

賽奧西特區家裡的冰箱就有一個自動製冰器。

你在哪裡可以買到冰錐呢?一支要多少錢?我突然滿腦子都是冰錐的問題。我在附近繞,找到一家廉價商店,我問一位家用部門的店員在哪裡可以找到冰錐。她叫我到五金部門去,到了那裡另一位店員告訴我說他們沒有冰錐賣。

&ldo;我想冰錐已經過時了。&rdo;我說。

她連答都懶得答應我一聲。我又到附近多繞了一會兒,在一家出售五金和廚房用品的店門口停下來。櫃檯後面那個傢伙穿了一件開襟長袖的駱駝毛毛衣,嘴裡嚼著一段短短的雪茄。我問他有沒有冰錐賣,他一言不發地轉過身去,拿了一支釘在紙板上的冰錐回來。

&ldo;九十八分,&rdo;他說,&ldo;加稅總共二元六分。&rdo;

我不是真的要買冰錐。我只是想知道價格,還有它容不容易得到。我還是付了錢。在外面一個鋼製的垃圾桶旁,我把棕色的紙袋子和那片厚紙板都扔了,査看著這支我買來的冰錐。錐刃有四到五寸長,錐頭很尖。把手是一塊黑色圓筒狀的木頭。我兩手輪流握來握去,然後把它放進口袋。

我走回店裡去。剛才賣東西給我的那個人正在看雜誌,他抬頭看著我。

&ldo;我剛向你買了一支冰錐。&rdo;我說。

&ldo;有什麼問題嗎?&rdo;

&ldo;它很好。你賣掉了很多冰錐嗎?&rdo;

&ldo;一些吧。&rdo;

&ldo;多少?&rdo;

&ldo;不要再追問了,&rdo;他說,&ldo;偶爾賣出去一支。&rdo;

&ldo;一般人買這個做什麼?&rdo;

他用一種警戒的眼光看著我,只有在別人懷疑你神志不清時,才會用那種眼光看你。

&ldo;不管他們拿來做什麼,&rdo;他說,&ldo;我認為除了不會拿冰錐去剔牙外,他們做什麼都可以。&rdo;

&ldo;你在這裡很久了嗎?&rdo;

&ldo;什麼意思?&rdo;

&ldo;你開這家店很久了嗎?&rdo;

&ldo;夠久了。&rdo;

我點點頭,離開。我沒有問他九年前誰向他買過冰錐。假如我這樣做,他就不會是唯一懷疑我神志不清的人。不過,如果在芭芭拉&iddot;埃廷格死後不久就有人來問他或布魯克林這一帶其他的五金行或五金經銷商這個問題,如果他們又給這些人看幾張適當的照片,也許他們那時候就可以找出殺死芭芭拉的兇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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