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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后的日子里,一旦有独处的机会,无论是荒山野岭间,还是林茂草深处,或者是在其他任何一处他们认为是平安无事的地方,这种互唱互鸣的音乐般的声音都会随时奏响。孤寂的东家少妇,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好日子,尽管找得是这般的偷偷摸摸,但她依然觉得是很幸福的。而且,愈是有了“偷”的历练,才愈加觉得这“好”是那样美不胜收和妙不可言。

然而,这可怜的女人并不知道,当赵凤堂伏在她身上一声又一声地呼唤着“嫂嫂”的时候,他的心里其实装着的还是凤凰圪嘴的那个“新媳妇”白粉珍。

大龙骨 第十一章(1)

李梦楼在凤凰圪嘴“捉鬼”一举成功,喜得老赵家一家子眉开眼笑,不知何如。

一家之主的赵磨锁几乎已是带着一种对“神”的无比恭敬和虔诚在尽自己的热情,连和他说话也不敢再粗声大气,生怕一不小心冲撞了“神家”,再给这个家招来什么不祥。

赵周氏就更不用说了,除过与老伴有着同样的心情之外,她对这个年轻的“神家”还有一种自来亲的感觉。她觉得这个李胖大那敦实、憨厚的样子,就跟自己的几个儿子也并没有什么差别,跟地里种地的庄稼人也并没有什么不同。当然,每当这种想法一出现的时候,她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瞎想。“这简直就是一种罪过。”她在暗暗地谴责和警告着自己。于是,她便不再去胡想这些她认为不该想的东西,只顾着张罗着给一家人做饭。下米的时候,她还特意比平时多下了少半勺。等把笼屉上蒸着的一锅粗玉茭子面窝窝头蒸熟后,又忙着把满满的一升掺了白玉茭子面的白面和起来,然后摊上剁碎的葱花,从火上掂起大铁锅,放上铁鏊子,开始烙烙饼。她要用村里人招待上客的饭食来招待这个不像“神家”的“神家”。

大病初愈的白粉珍,虽然已经神志清醒,但却显得十分乏困无力,在赵凤年领着她过正房里来说了几句感谢李梦楼的话之后,就又回西房歇息去了。赵凤年对李梦楼自然也是感激不尽,但也不去说太多的话,只是把自己的旱烟给李梦楼填了满满一烟袋后,就坐在了炕沿上一边抽烟一边听他和二弟拉话。

庄户人家的屋里是十分狭小的,从小西房里一过来,赵凤章就把李梦楼让到了热腾腾的炕头里边。对一家人的这种热情,李梦楼显得很是拘束,一个劲地解释说:“你们可别弄错了,我可既不是装神弄鬼的神汉,也不是会画符念咒的法师。我这都是瞎猫碰上个死老鼠,瞎鸡撞到了谷垛上。”赵凤章心里明白他的意思,却也并不帮他开脱,只是笑着和他东一头西一头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赵凤娇一边在地下帮她娘做着饭,一边不时抬头瞅一眼炕上的这个“黑脸汉”。经过短短的一个“捉鬼”的过程,这个农家少女竟一下子就改变了他刚来时对他的那种看法。当然,少女的心总是很微妙的,她这种“看法”并不能完全等同于父母的那种看法。实事求是地讲,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把这个年轻的黑脸汉当作“神”来看。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她是抱着几分好奇和不屑的,现在却觉得这个人真是了不得,那么多人都看不了的病,他一根炮杆就给治了。

一种别样的心事,像春天清澈的小溪里扔进一块小石子,慢慢地就泛起了一圈圈细细的涟漪。想着想着,她的脸便兀自羞红了……

晚饭过后,赵周氏让赵凤年在正房里睡,自己则领上女儿到小西房和白粉珍做伴。但赵凤娇却有点不听话,一脱鞋就跳到炕上,紧紧挨着她二哥赵凤章坐在了一起,并冲她娘撅着嘴道:“谁家刚刚收搂完锅碗就睡哩?娘,你先去吧,我可还要听二哥和李大哥拉话哩。”

在煤灰板上坐着的赵磨锁一听,就又生气了:“死媸片的,也不怕客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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