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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沛雲是你的妻子,她那麼溫順如羔羊,你玩膩了,想像撂只破草鞋那樣摔了她,竹海那麼單純,你昧著良心,無端將他打成右派,你還有什麼事干不出來?你手上有幾頂右派、帽子,現在就統統戴到我的頭上!」

「可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呀,新荷!我愛你愛得那麼深,可柳沛雲、竹海卻是阻礙我們結合的風急浪高的天河。不狠心地除去他們,我們又怎麼能夠幸福地結合?我對她的狠,就是對你的深沉的愛。」

「是的,狼要吃小羊,似乎也能找出種種冠冕堂皇的理由。今天,你為了愛我,可以除掉柳沛雲、竹海,事過境遷,你要愛別人,當然又可以找出種種冠冕堂皇的理由,除掉我。不過,我可不是柳沛雲、竹海,我不是羊,不是馬,可以任你宰割任你騎。老娘是拼命三郎,就是敢與這樣的豺狼斗!你,你卑鄙!你無恥!我恨不得剝你的皮,吃你的肉。」她當即狠狠地打了他一個耳光。

「哼!你竟敢罵我,打我!」姚令聞惱羞成怒,也左右開弓,狠狠批了她的嘴巴,怒沖沖地說,「我無端陷害竹海?不錯,我是我無中生有陷害了他。可你又能怎麼樣?我害人,組織相信,這是我有本事。你有本事只管害我就是。就是你老子的三青團的檔案,也是我在省立五中的檔案室里找到的。我神通廣大,你有什麼辦法。告訴你,我不是竹海,我沒有他那麼溫良恭謙讓。你說我是豺狼,我就是豺狼,可豺狼是要吃肉的。嘿嘿,那我就不客氣了!」說時,就將早準備的一塊手巾,塞入她的嘴裡,然後按住她的雙手,忘無所以地說,「哼!沒有金剛鑽,老子怎會常攬瓷器貨!現在,你喊,你喊呀!」接著,就拼命吻她,騰出一隻手來,胡亂地撕她的衣褲。

池新荷立即用他鬆開的那隻手,拔下一個髮夾,對著他的眼,使出全力刺去。由於他吻時頭劇烈地晃動,沒有刺中,髮夾刺穿了他的腮幫,他痛得嗷嗷直叫,就鬆開手捂住腮幫。池新荷趁機把他推下床去,扯出口裡的毛巾,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憤怒地說:

「你是只窮凶極惡的狼,卻偏偏要披著人皮,板著偽善的面孔教訓人,真不知人間有羞恥!惡狗就得蠻棍治,今天老娘就給你一點顏色看!」說著,又踹了他一腳,衝出了門。她想,她要堅強,不能再示弱,就矯健地向縣整風辦公室走去。她捶開了辦公室的門,憤怒地向辦公室的負責人揭發了此事,辦公室負責人要辦事員立即去調查。

辦事員走到過虎崗區的整風辦公室,接替姚令聞值班的勞昆說,他說姚校長看花鼓戲去了。辦事員無法,只好頂著風雪去找。半路上,遇了姚令聞和賴昌,問及此事,賴昌故作驚奇地說:

「什麼?姚校長對池新荷如何如何,真是笑話!今晚我和姚校長一道到銀星劇院看了花鼓戲。這是戲票,你看看。」說時,將票遞給了辦事員,「我們還到寶聚園吃了餃子,忘了帶錢,姚校長將自己的手錶押在那裡,怎麼會出現這種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階級敵人耍花招,你也相信?」緊接著,姚令聞若無其事的不緊不慢地對辦事員說:

「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事!我又不是孫悟空,怎麼能有分身法?能在看戲吃餃子的時候,去干出那種事?耳聽為虛,眼見是實,我們不妨到寶聚園走走,弄個水落石出。你有沒有錢?借幾塊給我們,好將手錶贖回來。同志,你冒著風雪為此事奔走,給你添麻煩了,順便招待你吃幾個餃子,算是向你陪不是。」

辦事員跟隨著他們轉彎抹角,來到了寶聚園,代他們付了錢,姚令聞取回了手錶。辦事員吃過餃子後,姚令聞又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揶揄道:

「同志,是不是戲票還不足為憑,我們還要到銀星劇院去問個仔細,一睹我分身法的絕技?」這樣一問一笑,真使辦事員發火了:

「,原來這一切是假的,害得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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