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5页)

磨死。」他耸耸肩。「这些年来,被我惹火的人不在少数,他们都会很乐意轮流肢解我。」

跟她听说的那些关于麦强恩事迹相比,他的话简直是轻描淡写。甚至有传闻说他杀死了他的妻子,因为他发现她是双重间谍,正要出卖一个长期潜伏的高级间谍。莉玫并不相信那个传闻,但话说回来,她也不相信麦强恩是真有其人。谈论他事迹的人都没见过他或知道有谁见过他。她一直以为他是谍报圈杜撰出来的人物。

一时之间她还无法完全接受麦强恩不但真有其人,而且是她认识的人。更令她无法置信的是,他面对传闻的那种泰然豁达,好象声名狼藉只是随心所欲必须付出的代价。

「考虑到你的情况,你现在也不该告诉我。」她满心狐疑,粗声恶气地说。

「事实上,看到妳使我吃惊得脱口而出。」

他会惊慌失措?她对那个荒谬的说法嗤之以鼻。「别开玩笑了。」

「我说的是真的。」他喃喃道。「我不知道妳会在那里。」

「你不知道温先生找我有什么事?你只是正好出现?那种可能性有多大?」

「不大,但每天都有不可能的事发生。」

「他指望你说服我接下这份差事吗?」

「也许吧。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微带恼怒地说。「但我怀疑他打的是一石二鸟的算盘。至于是哪二鸟,妳得去问他了。」

「我不打算接下这份差事,所以不管是哪二鸟都无所谓,对不对?」

他突然露齿而笑。「我猜他没料到会被拒绝,至少没那么快。能够拒绝他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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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需要这个经验。」

他佩服地说:「难怪达勒为妳神魂颠倒。能够勇敢面对他的人也不多,他的强悍表里一致。」

没错,达勒的身高将近一百九十五公分,一百零六公斤的体重都是结结实实的肌肉。但他最大的力量不是来自强健的体魄,而是来自使他异于常人的坚强决心和意志力。

她一直无法跟任何人谈达勒,五年来她对他的回忆都被封闭在内心深处。他们结婚的时间不长,所以还来不及结交共同的朋友。 工作的性质使他们必须四处奔波。他们在雷诺市匆匆结婚,在阿鲁巴岛度了两个星期的蜜月,之后达勒离家工作六个星期,她则待在西雅图替客户设计保全系统。种种原因使然,他们甚至没有跟对方的家人见过面。

达勒死后,她前往印第安纳州跟他的家人见面,跟他们一起哭泣。但他们太震惊,焦点都放在死因和经过上,没有办法回忆话旧。她偶尔写信给他们,但他们在达勒生前没来得及建立关系;达勒死后,双方似乎都没有那个心情了。

至于她在爱荷华州的家人虽然同情、关心她,但也无法完全隐藏他们对她和达勒前往伊朗的不以为然。她的父母、哥哥梅森和山姆、妹妹琦乐,都只想过朝九晚五、结婚生子、一辈子住在同一个市镇、认识社区的每一个人、每周到同一家超市购物的标准郊区生活。他们不知道该拿家中这个异类怎么办,无法了解莉玫怎么会有颗骚动不安的心,想要离开家乡增广见闻,想要到外地去追求冒险及刺激。

五年来她自食苦果地独自生活,只有无法与人分享的回忆陪伴她。 悲伤有时会在孤单寂寞或午夜梦回时涌现,使她喃喃自语达勒的名字,但她一直无法跟任何人谈他。

但麦强恩认识达勒,出事时也在常他会了解的。在所有人中偏偏只有他会完全了解。

她没有抗拒让他开车送她回家;她的内疚不是他的错。也许她需要跟他倾诉来忘却这段伤心往事。如果知道如何跟他联络,她也许早就那样做了,但在他们抵达巴黎后,他就失去了踪影。

她凝视着挡风玻璃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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