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3/5页)
思敏。”最后的几个字她咬的很重。
“其实……”
“您别说,您听我说,其实自打我嫁进当时的端重王府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辈子注定要和其他女人分享我自己的丈夫,所以他心里的人是谁,都无所谓,可是,那个人,不应该是您,我的四婶。”最后的几个字很明显她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我没有想到,奇克新不仅在岳乐面前说了很多胡话,在自己福晋的耳朵边也说了这么多,一时间我没了主张,我只能摇着头对她说,“不是这样的,我和奇克新之间什么都没有。”
“四婶,您和奇克新有没有,我不关心,您要是真想和人说,那您也应该去和那个现在在院子里忙活的四叔说,而不是和我。不过,我想,您不会和他说的,对吧?您把您的声誉看的比天还重,您在外人面前永远是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所以这个秘密您不会告诉四叔,到头来,知道这件事的人就我、奇克新,和您。”说完这句话,她一转身,把身后的门推开,一只脚踏了进去,没转身,只是回过头看着我说了一句。
“不过,我不很您,我也不恨奇克新,我只是恨我自己,为什么把那个男人看的太重。”
这句话说完,她就把房门哐的闭上了。
隔着房门,我听见她叫了一声“奇克新!”紧接着屋子里就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现在的心只有一个子,乱,乱的自己都忘了去把那扇紧闭的门推开,我们在这儿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我的脑海里打转,那句,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四婶,有一个秘密有三个人知道,如果其中两个人都死了,那是不是这个秘密就没有人知道了,或者说不会再有第四个人知道了,对吗?”
我反应过来了,要出事了。我瘸着腿往前挪了几步,使劲的拍打着门,可是没有一点儿反应,门被从里面关上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拍打了几下之后我才想起来要叫人,可是东院这边本来就没什么人,人都去了西面,我就只能一瘸一拐的挪出夹道,这个时候我就恨自己为什么要把腿冻坏,可是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后悔药,而且就那件事本身而言,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等我叫来了人,屋子里已经没有了哭声,可是这种静却让我前所未有的怕。
门被岳乐踢开后,里面的情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那是我一辈子的噩梦。
奇克新的福晋亚尔涵静静的躺在屋子左边的床上,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一样,可是从床上流到地上的那些红的刺眼的血提醒我,她不是睡着了。
顺治十八年,四月(一)
顺治十八年,四月
以一等阿达哈哈番侍卫傅达理随葬顺治帝,予祭葬,谥忠烈。
郑成功收复台湾(初一日,郑成功率军从鹿耳门登陆,进攻赤嵌城,荷兰殖民者揆一被迫于康熙元年二月一日开城投降,郑成功才收复台湾)。
江南苏、松、常、镇四府发生奏销案。
我的卧室
“福晋,您把这药喝了吧。”苹喜小心翼翼的把手上捧着的药碗端过来。
我躺在床上,眼睛是睁着的,只不过没有看任何东西,只是直直的盯着白色的帐帘。苹喜的话我听到了,可是我不愿意回答。
“福晋,您就喝了吧,喝了您就好了。”
奇克新福晋的死没有在宗室中引起什么波澜,殉葬一直是满洲贵族中的传统,就连一等阿达哈哈番侍卫傅达理不是也在这个月随葬顺治帝了吗,所以一个妻子殉葬丈夫在宗族中就被看作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没人议论,没人吃惊,就像她说的那样,那个秘密只有我们三个知道,他们两个都死了,那这个秘密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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