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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向来如此,他的唇是冷的,有着像雪一样冰寒温度,但是在他的唇离开后,以濛的左脸却像是有火在烧一样的灼烫。

这就是祁邵珩的吻,这样一个平日里浑身冷冽疏离倨傲的人,他冰冷的唇却是那么烫,烫到仿佛可以灼伤一个人。

“没有人能困住你。”他在她耳边的话让以濛霍然一震。

方才的午后,祁邵珩回宜庄,看了以濛前面心安后到了书房。

书桌上,想看他妻子的毛笔字,移开那方砚台,打开桌上的雪白的宣纸,纸上用毛笔走笔书写着:

婚姻/

如坟墓;如食砒霜/

忆往昔/

有人伴,平淡时光,倒也甜若蜂浆/

生活如此/

郁结凝固于心,如囚笼中困兽/

挣不得,怒不得,哀不得,怨不得/

大隐隐于市/

求心安,唯靠‘忍’道可以度日/

这随意书写的心事心情,看似无意实则太有意了。

今日书房,祁邵珩怒便怒在此,在宜庄的生活是有多不如意,她的妻子才会写出这样的句子。

下午,他看第一句就蹙眉:

婚姻,如坟墓,如食砒霜;

虽然消极,也不无道理,这是他妻子写的,他耐着性子看第二句:

忆往昔,有人伴,平淡时光,倒也甜若蜂浆;

这下祁邵珩无法淡定了,‘往昔,有人伴’这几个字生生触动了他的怒气,火气翻涌而上。

往昔,有人相伴,不是指宁之诺,还是指谁?

宁之诺与她相伴,她措辞形容‘甜若蜂浆’,他与她朝夕相处这么多日,她是怎么形容的?

她的妻这样写:

生活如此,郁结凝固于心,如囚笼中困兽;

挣不得,怒不得,哀不得,怨不得。

原来,他事事尽全力,亲力亲为恨不能尽其详,只为让她舒心,可她却觉得自己是被他囚禁了的。

这样的书写,祁邵珩怎么能不动怒。

最后他的妻子又写,‘大隐隐于市,求心安,唯靠‘忍’道可以度日。’

祁邵珩突然想要冷笑,在这婚姻生活中,他的妻子是靠着‘忍’这个字在过着每一天。

身为她的丈夫,他怎么能感到不生气。但,即便有怒气,他不想对他的妻子发作。

他便一个人坐在书房,想要缓解,却缓解不了。

看他妻子的毛笔字,越看越气,这怒意来的太匆匆,怒火中烧。

——原谅他,他也只是个平凡的人,也有压不住的火气。

所以,就有了后来书房的一幕幕。

他有心迁怒佣人,有心责备佣人,确实是给她看,给她听的。

不能直接对她生气,便靠了婉转的手段,旁侧敲击。

奈何,他家阿濛也是个委实聪慧的小姑娘。

他的弦外音,她倒是一听便听了出来。

祁邵珩今日训人,迎着怒火,他出口不善。

往日不用的尖酸刻薄言语,下午在书房都是用了的。

几个佣人被他斥的眼眶泛红,双腿直颤,他都没有罢休。

言辞咄咄逼人,气势森冷,完全是就着佣人的问题发挥,发泄着自己极致的坏情绪。

一旁的以濛安坐在书房的沙发上,表面平静,实则在听着他训斥佣人,见她神色不好,怡然一副受了训的学生摸样,祁邵珩知道,阿濛是听进去了的。

不论手段、心机,效果达到,祁邵珩也不再继续斥责不好听的话,才让程姨差遣了一众佣人。

*

现下,拥着怀里的阿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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