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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絝們有些遺憾,「不能鬧宴兄的洞房,真是可惜了。」
但也表示理解,「嫂子的確是該休息,她一個女孩子,處理江南漕運的事兒不知勞累成什麼樣兒,如今能趕回來如期成婚,已經十分不易了。」
宴輕心想,她是因為江南漕運出了亂子才累的嗎?她是因為蕭枕。
蒙蔽世人的大騙子!
「你們怎麼這麼多話?還喝不喝酒了?」宴輕挑眉。
「喝喝喝,今兒不醉不歸。」紈絝們紛紛端起酒杯。
程初又沒忍住嘴欠了,「宴兄,照你這麼說,嫂子先撇下你睡了,是不是你今兒沒法洞房了?」
「洞房你個鬼!」宴輕將喝光了的空碗扣到了程初的頭上,「酒都堵不住你的嘴,我乾脆將你的腦袋擰下來得了。」
「別別別,兄弟錯了。」程初再也不敢嘴欠了。
宴輕不比別的新郎官,招呼所有來客,他只與紈絝們坐在一起,至於別人,愛咋吃咋吃,愛咋喝咋喝,不是他請來的,他一概不管,比如皇帝,比如許多朝臣。
太后坐不住了,對皇帝說,「哀家得去後面看看凌畫。」
皇帝點頭,「天黑了,母后走路小心些,別太快了,朕等著你一起回宮。」
太后點頭,腳步匆匆去找凌畫了。
太后離開後,皇帝掃了一眼紈絝那群人,黑壓壓的,有幾百號,京城做紈絝的子弟,怕是今兒都來給宴輕賀喜了。
他對趙公公吩咐,「去把宴輕給朕叫來。」
那東西今兒仗著是新郎官,只有三拜天地的時候對他行了個禮,其餘時候,連一句話都沒說,如今更是當他不存在,也不來敬一杯酒,像什麼話。
趙公公來到宴輕桌前,對宴輕笑呵呵地拱手,「小侯爺,陛下請您過去。」
宴輕不想過去,轉頭瞅著趙公公,「陛下日理萬機,還是早些回宮去吧!」
趙公公賠笑,「您過去與陛下說兩句話,敬一杯酒,陛下興許就早些回宮了。您知道的,陛下不輕易出宮,若不是今兒您大婚之喜,陛下也不會陪太后過來的。」
太后出自端敬候府,端敬候府是陛下的母族,陛下對宴輕,這些年多有縱容,哪怕他一年到頭不進宮,但每逢年節,有什麼好東西,不止太后想著端敬候府,陛下也是想著小侯爺的,哪怕小侯爺不耐煩嫌棄麻煩懶得瞧見應付宮裡人。
宴輕只能站起身,「行吧,我這就過去。」
趙公公歡喜,想著請這尊佛挪一下身子,可真是不容易。
宴輕來到皇帝面前,對皇帝見禮,開口的話就把皇帝給氣笑了,「陛下,您觀了禮,酒也喝了,早些回宮去吧!否則宮裡的人該多想您?」
皇帝伸手指著他,「你這是有多不待見朕?一年沒見了,你就不想朕?」
宴輕坐下身,「陛下是後梁之主,需要我一個紈絝每日想著,那我得多有出息?」
皇帝噎住,「朕想與你說兩句話,不是喊你過來專門氣朕的。好好說話。」
宴輕坐正身子,「那您說。」
最好少說兩句,說完趕緊走,沒看到您這一尊大佛坐在這裡,他的兄弟們都不敢高聲吵嚷了嗎?
皇帝見宴輕乖乖坐正,臉色好了些,對他說,「既然娶了凌畫,就好好待她,你要知道,她這樣的女子,天下少有,能嫁給你,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宴輕心裡嘖嘖。
他是幾輩子倒霉被她看上吧?
皇帝見宴輕神色就知道他心裡想什麼,又氣笑地搖頭,「你這小子,從來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朕也懶得說你,只一句話,你與凌畫,以後夫妻一體,既有緣分締結連理,便好好過日子,別讓太后天天為你操心,太后一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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