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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畫放下酒杯,雙手放在兩頰上揉了揉,連嗔帶瞪地嘟囔了一句,「你這是什麼表情,不就是你不喜歡喝的酒被我喝了嗎?好像是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兒一樣。這梅花釀挺少的,清音寺平時不輕易拿出來,如今拿出一壺,若是被住持瞧見你浪費,估計心都要疼死了。」
宴輕想說,你可不就做了十惡不赦的事兒嗎?共用一個酒杯,不是大事兒是什麼!這是浪費的事兒嗎?你還怕住持如何?
他扭開臉,不想看她,片刻後,又不甘心,將頭扭回來,依舊對她瞪著眼睛說,「以往你和別人一起吃飯,你都喝人家不喝的酒嗎?」
凌畫氣憤,「哥哥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才不會。」
她不滿地反瞪著他,「因為你是我夫君,我才不嫌棄喝你不喜歡剩下的酒,換做別人,你看我嫌棄不嫌棄,碰不碰一下。」
宴輕本來想教訓教訓她,至少也要把這事兒跟她掰扯一番,但聽了這句話,突然沒有了教訓她的想法和跟她掰扯的心思,被她喝了剩下酒的微惱也消失不見了,他又撇開臉,輕哼了一聲,語氣裡帶著幾分妥協的意味,「行吧,這次就原諒你了。」
凌畫偷偷地翻了個白眼。
兩個人做夫妻,做到他們這份上,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別說親密了,連喝他嘗了一口不再喝的酒都被他這麼瞪著,若不是她膽子大,剛剛魂兒都被他瞪沒了。
還不准和離!
她有多難?
「你白我做什麼?」宴輕敏銳地捕捉到凌畫的白眼,瞬間氣結,「亂碰我的酒杯,亂喝我的酒,你還有理了是不是?」
凌畫氣餒,揉臉的手改為狠狠地揉著眉心,「好好好,我沒理,我道歉,以後再不亂碰你的東西行了吧?」
虧他看了那麼多畫本子,到底看到什麼腦子去了,沒有半點兒風花雪月的心思嗎?那早先在後山的觀雨亭,是誰突然開竅了給她折了一株臘梅,然後讓她簪花給她簪花戴的?
真是憑實力讓她蠢蠢欲動的心退避三舍。
宴輕一噎,總覺得這話不是他想聽的,讓他不得勁兒,但他想聽什麼話,他自己也不知道,看著凌畫狠狠揉眉心的模樣,只能作罷,「行吧!」
凌畫鬆了一口氣,果然不能胡亂試探他底線,這麼一樁小事而都揪著不放。
梅花釀雖然沒有什麼度數,但是後勁兒卻不小,凌畫又喝了整整一壺,酒意還是上了她的頭和臉,她覺得頭微暈,臉發熱,想著大約是許久沒喝酒的緣故,才耐不住這麼點兒酒意。
她身子往後一歪,半躺在軟塌上,感慨地說了一句,「這般春光好,偷得浮生半日閒。」
宴輕瞅著她,懶洋洋如貓兒一般,醉態可掬,他挑眉,「醉了?」
這般沒什麼度數的酒,也虧她能喝成這樣子,到底還有沒有酒量了?她以為她會釀酒,酒量定是極好的。
「沒醉。」凌畫搖頭。
「看你的樣子像是有些醉意。」宴輕看著她臉色再不是白皙的模樣,而是臉頰透著紅,如塗抹了一層胭脂一樣,她尋常是不怎麼盛裝打扮擦粉塗胭脂的。
「這酒就是有些許後勁兒,微微上頭,過一會兒就好了,我清明著呢。」凌畫擺擺手,「哥哥放心,我沒醉。」
她是真沒醉。
她自然是有些酒量的,就是許久不喝,另外這個梅花釀,比她釀的那些酒里摻雜了一種花料,她的體質對這種花料有些特殊罷了,倒不是有害的,就是不大適應。
這個她早就清楚,但還是愛喝這一口梅花香味,才喝完了整整一壺。
宴輕瞧著她,這副模樣,說實話,他是不大放心的,但看她眼神確實清明,不見醉意的渾濁,他勉勉強強地點點頭,「過一會兒是多大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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