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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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中伟是地区的名牌教师,在莲师教书的时候,他住的是莲师的正院的最大、最好的房间,照常人的说法,这是校长也不敢住的“总统套房”。他调升副县长,住进县府后,学校领导说什么伟人、名人的故居,都有纪念意义,应该按原貌保留着。可后来池中伟居然与右派沆瀣一气,又是历史**,被撤消了党内外一切职务,开除了党籍,又回到学校教书,人已不伟,声名狼藉,怎么还能住进“总统套房”?这时学校就将离教学区很远、爱莲峰下的两间猪舍略加粉刷,让他们全家住进去。说什么池中伟这具僵尸,在这里不管怎样腐烂发臭,也不会毒害学生。嗣后因所谓**罪被判刑七年,送到新辟北滨湖农场劳动改造,急性感染了血吸虫病,没有得到及时治疗,不到一年,照一般人的说法,就翘了辫子,断了祸根。池新荷将父亲的骨灰盒悄悄领回,偷偷安葬在猪舍后的爱莲峰上的隐蔽处。不敢垒坟,只在旁边栽了棵今后便于识别的青松。以后,池新荷调回了莲师,就在这里与母亲相依为命。

可是,到了文革时期,红卫兵探知新荷父亲掩埋在爱莲峰上的竹林里,他们砍倒了青松,掘出了骨灰盒,抛入昆江中,还说什么用它喂鱼,废物利用。随着文化大革命的深入开展,专政的对象由五类扩大到二十一种,塘里无鱼虾也贵,在阶级斗争这个大舞台上,原来演配角也不够格的新荷的妈妈,瓜熟蒂落,自然而然地唱主角。她妈被剃了半边头,戴上顶金字塔般的高帽子,背着块匾额般沉重的黑牌子,拖着羸弱的身躯,由人解压着游街打铜锣。她妈受不了这种侮辱,背着新荷吃了安眠药,愤然离开了人世。我虽不是佛,大概有些人还把我看作僧,这些人虽然也对新荷也做过小动作,可总算没有进行大手术,新荷除了流水一般地写悔过书外,他们总算还大发慈悲,剃半边头、戴高帽子、背黑牌游街,全免了。他们当然也没有忘记指指点点,戳我的脊梁骨。青蝇点玉遍体是瑕疵,何况我不是美玉是顽石。不过他们最终没有痛下撒手锏,历经十年风雨,总算我这片瓦得保全。既然新荷怎么也不愿意离开这里一步,那么,妇唱夫随,我这个不求上进的蠢猪,自然也住进了猪舍。有时,朋友对我调侃说,小学学算术的时候,鸡兔共笼,计算鸡和兔子的脚各多少,确实是道难题,可如今人猪同圈,计算起来就不难,时代真的进步了,真的进步了哟!正由于我愿意与猪为伍,原来让人目为千里马的我,自然掉了价。他们说,县委书记缠着个五类分子的孽种,二十一类的内专对象,好端端的晋升的台阶,被我自己毁了,真是自甘堕落,不可救药。幸亏我还有那层与左林的特殊关系,他们不看僧面看佛面,总算没有痛下决心,把我拉下来,许多年里,我的职务仍可以在原地踏步。要不然,早被人推下了悬崖,粉身碎骨了。但是,也正由于我缠着个五类分子的孽种,二十一类内专对象,所以,文革中三起三落,被整得趴地不起。好在我以前虽然无特操,可为人指背的事并不多,赤条条、光溜溜,如十八癞子,毛发稀疏,彻底的革命派怎么也抓不到多少辫子。兼之他们觉得我无从政的野心,不是他们夺权的绊脚石,他们除了将我赶出县委大院,把我的“宫殿”拨给未来的皇帝——如今的造反派的头头住以外,也就没有再节外生枝,找太多的麻烦。

这样,在文革中那些靠边站,或者被DD的日子里,我就可以长期僵卧在“猪圈”中。生活乏味,精神空虚,就跟随新荷整饬‘“猪圈”的周边环境。我们将“猪圈”前的臭水沟的污水撇开,挥锹铲土,肩挑背负,把泥土运送到水沟下的低洼处,凿成了个东西宽十米、南北长六丈的椭圆小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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