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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就是穿山甲!你殺害了無數的人和革命群眾,組織上早布下了天羅地網,就是沒有找到你。今天總算找到了。」他又回過頭來翹起大拇指稱讚尤瑜道,「尤瑜兄弟,你對案情的分析推斷,頭頭是道,比地道的老公安還地道。你如果搞公安工作,說不定會當公安局長、公安廳長呢。這隻狡猾的狐狸,我們上天入地沒有找到,你一下子就給抓住了。好兄弟,你真了不起!」然後,梁大膽給穿山甲戴上手銬,下山走到工棚前,要他替受害人解開穴道。那男青年恢復了知覺以後,劍眉倒豎,咬牙切齒,揮出重拳,打得穿山甲口鼻流血:
「你,你這無惡不作的豺狼,就是食肉寢皮,也不解我心頭之恨。你說我們通姦,你知道,你知道她是我的什麼人?她,她是我的親妹妹,我的親妹妹呀!你這畜牲!」
這時,披頭散髮的汪鳳綺,也發瘋似地猛撲過去,一口咬住他的手,立即撕下一塊肉,她吐出口裡的血,又像獅虎那樣撲過去。尤瑜一把攔腰抱住她,勸慰她:
「鳳綺姐,這禽獸已惡貫滿盈,政府一定不會放過他。你也夠虛弱了,犯不著與這禽獸去拼命。」一個文弱的女子,不知從哪裡迸出這麼大的勁,汪鳳綺竟掙脫了尤瑜鐵箍似的手,又撲過去咬了一口,厲聲哭罵著:
「我,我,我打不過你這畜牲,我咬也要咬死你!」
「這傢伙污衊人家兄妹通姦,真是沒有人性,喪盡天良。真該千刀萬剮!」憤怒了人群如洶湧的海潮湧過去。
梁大膽被怒吼的人群的感染,見汪鳳綺無端受此凌辱,覺得穿山甲真豬狗不如,也憤怒地猛擊兩拳。穿山甲的眼睛裡、鼻孔里、嘴巴里,立刻汩汩地流著血。梁大膽還要打,此刻,汪鳳綺的哥哥一把拽住他的手,勸他說:
「梁大膽同志,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分子要搗亂,我們難以預料。勞動人民一時因此受折磨、遭凌辱,也是難免的。但是,因此而挖出了暗藏的分子,我們收受點罪,又算得了什麼?不過我們是革命者,我們一定要嚴守革命紀律。一切都要聽從法律裁決。他們不仁,我們可不能不義。梁大膽同志,你就把他帶回局裡,好好審理,順藤摸瓜,挖出更多的暗藏分子。剛才我失態了,打了他,在群眾中造成惡劣的影響,請你批評,請同志們批評。」
聽他這麼說,梁大膽深深感到慚愧,答應他一定好好審理,把暗藏的分子統統挖出來。然後他將穿山甲塞進吉普車裡,帶回公安局去了。
原來汪鳳綺的哥哥,是人民海軍的一名連長,是解放一江山島的英雄,報上還刊登過他的事跡與照片。最近請假回家探親,為了不致引起別人的注意,他便服出行。他看到昆陽近年來的飛速變化,他約妹妹一道暢遊昆陽。先登青龍亭,再泛舟昆江。他感慨萬端地說,這幾年昆陽突飛猛進,變化真大。妹妹說那邊正在建個大型電廠,不妨去看看。於是他們邊趁著月色,爬上了新近剷平的山頭,沒提防遭遇穿山甲的突然襲擊,弄得如此被動!汪鳳綺說他們是情侶,不過是與尤瑜逗樂。她哥哥知道妹妹的性格,當時也就沒有當面說穿。
這時,電廠的書記聞訊也趕過來,他對自己單位發生這樣的事,痛心疾首。他緊緊握住英雄的手,慚愧萬分地說:
「我們對工人疏於管理,讓分子鑽了空子,使英雄蒙羞受辱,也損害了小汪的清譽。我們應該深刻檢討,誠懇謝罪。參與鬧事的工人,我們也要嚴肅處理。」書記說完,一輛大卡車開過來了。車上走下兩位女郎,各執一段紅綢,分別搭在汪鳳綺兄妹肩上。此時,車上敲鑼打鼓,鞭炮雷鳴。書記又找來衣服讓汪鳳綺兄妹穿了,請他們上車回校,然後再向學校賠禮道歉。汪鳳綺的哥哥說昨天已與昆陽軍區約定,上午有要事相商,一刻也不能耽擱,寒暄了幾句,就匆匆告別。於是書記讓汪鳳綺坐駕駛室,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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