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3/4页)
闻一声轻笑,楠木剑柄似又重了三分!眼见即将不支,忽有柔软触觉搭上肩背处,一股暖流涌进,立时精神一振,剑却抖得愈发厉害,利光闪耀不定,炫晃人眼,终‘哐’一声,应声而断!“呵呵,箫吟你在和昕公子玩什么呢?”轻扶了把后倾的箫吟,栖雁笑问道,仿佛适才发生的非全力相搏,只是一场嬉闹。“玩?”秦昕转过身来,扫过箫吟,看向栖雁,状似诚恳问道:“雁郡主,在下竟不知,令王府平昔皆是如此戏耍玩乐的吗?”“唉,实不相瞒,周王府财势远不能与贵府相比,只能这般小打小闹着玩玩,炸屋毁房什么的,确无力为之,只得委屈昕公子了。”栖雁亦真诚表达愧疚之意。“郡主。”箫吟退至一侧对栖雁恭谨行礼,低下头来掩去羞愧之色。栖雁朝他微微一笑,示意其安心,道:“箫吟,父王正找你呢,不知有什么要紧事,你速去看看吧。”箫吟焦虑地望了望二人,终在栖雁带着暖意的目光下躬身告退。“好个忠心不二的参将。”望着箫吟远去的背影,秦昕轻念,他对自己出手虽有试探之意,可最重要的应是……“若秦昕未曾料错,这药园该是不准擅入的禁地吧?”不能进,不亦已进了?“禁地倒谈不上,不过这药园内药草奇葩众多,有些性猛,怕伤着旁人,故而一般不让人随意入内。”“难得郡主如此善良,有体恤他人之心。” 怕伤着旁人?是怕旁人伤着自个儿珍贵的稀花异草才是吧?“昕公子,天色也不早了,不如……”“雁郡主说得是,在下正是看天色不早了,欲回房歇息。谁料一时愚昧,竟找不着客房了,所以……”秦昕优雅笑着,表示自己的无辜,以及……“那就由栖雁为世子引路吧。”栖雁温婉道。迷路?!哼!这家伙明知附近无下人靠近,才蓄意如此的。“偏劳郡主。”秦昕感激道,笑意中不掩诡计得逞的狡點。* * * * * * * * * * *偏殿内,周亲王负手而立,愁眉不展,箫吟拱手立于其下。良久,周亲王终幽幽出言道:“箫吟,你送雁儿同去福城吧。”“王爷?”“当年之事你亦是知晓的……”周亲王仰天一叹,“是我对不起她们母女,如今…我只望雁儿能忘却前事,真正过她自己无忧的日子便好,可……”“可这一切已非王爷能定尔。”何况当年…那样的伤痛,又岂是说忘便忘的呢?那是从失望,到绝望,直至再不去希望什么…的伤痛阿……小小身躯,纵使力弱,纵使脸色已惨白至如斯田地,依就紧持着小小手几握不住的巨刀!这需何等勇气?又需何等的绝望伤痛,才会生出这般勇气胆识?唯心中认定这世上再无一人可依仗,才不得不只靠自己…披荆斩棘……欲开口说些什么,瞧至那日益苍老萎顿的脸终是不忍,宽慰道:“郡主才智,武艺无不过人,足有自护之能,王爷无需多虑。”“多虑么?”周亲王苦笑道:“我只怕这些年思之太少,父女之情早已……”
这一瞬,箫吟觉得眼前人不是曾威震三军,令敌人闻风丧胆的英雄统帅,只是最普通的父亲想唤回自己的女儿,却…为时已晚……“我?我不怪他,怎么你不信?”“真的,我不怪他,他…不过是在做个好父亲和好将军间选了后者罢了,我又为何要怪他?只是……他既已放弃了我这个女儿,那……”......昔年郡主说这话时,好似天地间一缕幽魂,散发着摄人孤寂,仅稍忆那刻情景便觉心隐隐作痛。可…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却…皆是她保护着自己……手紧紧收拢正拳,箫吟单膝跪下,看向周亲王,“属下誓死护郡主无恙归来。”坚定钢韧犹如誓言。
昔人难觅道岂同
“郡主?” 夜已过半,才见栖雁慢慢地踱进‘且休阁’。冰凝放下吊着多时的心,出声喜道:“郡主,你终于回来啦。”栖雁却若未闻,不知在沉思些什么,眸似雾罩,神情恍惚。难怪他竟知‘水中火’之阵,难怪夕影门用毒行事皆有当年兰家之风,原来是这样!
“郡主?”秦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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