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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一声巨吼终使栖雁回神,奇怪地瞟向冰凝,“有事?”“有事的是郡主吧。”冰凝噘嘴,细看她的脸小心问道:“郡主,你…究竟遇到什么事了?”
“没事。”利落抛下两字,栖雁便上楼回房,未再看她一眼。没事?没事才怪吧!冰凝立于楼下,不满地暗自腹诽。* * * * * * * * * *“公子?你回来了,那个……”见主子表情古怪,眸光复杂,小瞳不觉噤了音,出什么事了么?
终见到她漫不经心之外的模样了,终看到她露出凡人真切地情绪了,自己不就是为了打破,她那副始终不在红尘,即要化仙而去之态,才说那事的么?可为何自己现在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
秦昕只隔一寸之距,与贴身侍从擦肩而过,却犹似未曾瞧见他,径自进屋关上门。右手慢慢抚上心口处,原来如此…心跳么?呵,竟不知自己尚有心在,还有日能闻其声……
* * * * * * * * * *一个时辰前,庭院石陌上,秦昕屡次侧目瞟向栖雁,后者却无丝毫回应,直视前方,行步微快,似急于将他送回客房。眸光一闪,秦昕突然开口道:“郡主可知‘夕影门’之名的由来?”‘夕影门’之名的由来?栖雁面上不露分毫,心中暗吟,自己确曾思过,原以为是有心者混淆视听,假借舅舅之名。可见他后即知,以其狂傲绝不屑用他人名号,那……“郡主再聪明,这次怕亦是猜之不出。”见眼前人依是那副与己无关的悠态,秦昕笑带几分恶意道:“立夕影门的本非在下,而是……唔,按理我该称他声师父吧。呵呵,要说这‘夕影’ 二字家师真乃当之无愧。”栖雁听了不觉讶异,这倒确出自己意料了,建夕影门的居然不是秦昕,而是其授业之师,那究竟是什么人,和兰家可…有关?‘夕影’二字当之无愧又是何意?见栖雁疑惑询问之色,秦昕笑意愈浓,“郡主可曾听闻一名唤‘兰暮’之人?”
“兰暮?”栖雁皱眉,摇头道:“应未听过才是,不知他……”“嗯,他便是在下授业恩师,亦是兰家的养子,说是养子实乃鲜有人知私下培养的护卫,成年后即作兰残阳之影卫。‘残阳’为夕,他岂不是‘夕影’?”这…过去怎未听娘提起过?“周夫人想来从未说起过吧,也难怪……”神情隐透暖昧,“任谁在成亲后,亦不会随意再提…昔时爱慕自己之人。”栖雁瞪大眼,惊讶,又微含怒意,娘已仙逝,岂容他人编排!秦昕只当未觉,犹自道:“说爱慕实是太轻,简直便是痴迷!我都要不信,像他那种人,竟会爱人,呵,还几至疯狂之地,为夺回心上之人,不惜与人合谋,陷害侍奉多年的主子。”满意瞧见栖雁全身僵住,徐徐续言,“以破坏,分裂曾人人钦羡的神仙眷侣。”“哦?”栖雁低着头,眼帘下垂,语调平的没有一丝波澜,“那兰暮现在何处,既有如此渊源,身为晚辈理该拜访才……”话未完,下颚突被有些凉意的手抬起。秦昕噙着笑,定定端详着清灵秀颜,“呵,你终于也露出这种表情了呢。恨吗?”托着下巴的手轻轻摩挲着柔滑似软玉之肤,“可惜阿!令堂兰寒月一死,那人便疯了一半,只知要报仇,却连和谁共谋都说不清,道不明。不定他现今倒快活些,毕竟九泉之下,或还能找到心心念念之人。”
栖雁未推开他的手,文风不动,近乎轻柔问道:“兰暮已死么?”“怎样?觉得快意,还是不甘?”手指抚上樱唇,凑至她耳边,低声道:“他是我亲手杀的呢,谪仙般神医,神女似郡主,亦沾惹凡尘浊气,有怨会恨么?”“仙?神?哈哈哈……”栖雁朗声大笑,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