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3/5页)
甲板上绕了两个大圈;小邓毕竟刚当兵不久;比不得那冯坚久历行伍;腿脚快捷;狂奔之后;难免气力不加;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一时竟然爬不起来。
冯坚大喜;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双手一把卡住小邓的喉咙;呵呵狂笑:“邓兆祥;你小子今天有难了;看冯爷爷今天怎么炮制你!”
一旁的徐斐却是一个激凛;邓兆祥?刚刚那个冯坚已喊过一次;自己没有太过在意;现在却慢慢回过味来;这个很老实的小邓;不会就是后来很有名的那个海军舰长吧?见鬼;会有那么巧吗?随便一个小兵就是后世的大名人?
穿越的感觉;真奇妙啊。
一个冰冷的东西顶在冯坚的后脑门上,浑身一激凛,冯坚的脑门上出汗了,枪,一支枪!
冯坚很郁闷;真的很郁闷。
身为飞鹰号上鲁籍士兵的头头,他冯坚是很有些号召力的,旁边就有几个他的把兄弟;可是现在枪顶在头上,谁敢来救他呢?没有人敢。
他晃晃悠悠的转过身来,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枪口后面是一张笑眯眯的脸,但在冯坚眼中却是说不出的可怕。
从这个一张笑脸的军官眼中,他恐惧的发现了一丝杀意,平时的勇悍已飞到了爪哇国。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很怕死。
奇怪的是;在这生死关头;冯坚竟然想起了很多往事。
他是山东兖州人;生于1894年;也就是甲午那一年;别看他一脸的大胡子;其实还不到三十岁。
1898年底,在天津小站练兵的袁世凯,接到朝廷的旨意,要把他带领的新建陆军改编为武卫右军,1899年,袁世凯又奉命率武卫右军七千人由小站开往山东德州,以会操为名镇压刚刚兴起的山东义和拳,袁世凯正愁没有借口向外扩张他的力量,这下子是磕睡有人送枕头,喜得他天天哼河南小调,晚上办起事来也是龙精虎猛,弄得几个姨太太早上起来都一脸纳闷,老爷这是咋了?以前没这么强的啊,是不吃啥药了?
1899年夏天,仅山东兖、沂、曹、济一带及鲁西北各属“四十余州县”,义和拳反抗教会压迫的事件就有一千余起;这使西方列强感受到莫大的威胁,清政府的军机大臣荣禄上奏慈禧,调他的亲信,刚刚出卖了维新派,靠六君子的血染红顶子的袁世凯前去镇压。
毓贤是一个残酷、昏庸的满族官员,盲目排外,对一切洋玩艺都看不上眼,在义和拳的怒潮面前,他既无力镇压,又不愿向清政府求援,怕丢官罢职,他灵机一动,下了一道手令,把义和拳改为官办的义和团,加以控制利用。结果适得其反,义和拳改名义和团后,以“扶清灭洋”为号召,吸引了更多的群众参加,如潍坊县七百六十个村庄,拳厂多达九百处。一时山东成了风暴的中心,义和团人数激增;达到数十万人;到处烧教堂;杀洋教士。引起西方列强的极大惊慌。美国驻北京公使康格公然要求清政府撤换毓贤,“派一个能干的人代替他的职位”,并说“假如没有足够武力的话,可把天津操练得很好的军队调去协助”。暗示袁世凯的武卫右军可以担当这一屠杀山东百姓的任务。
对山东的局势,袁世凯早已暗中留心。1899年5月底,他奉荣禄的命令率领新军八营前往德州一带,演习行军阵法。这次行军表面上说是为准备抵抗德国侵略,实际是向义和团示威。他在德州驻扎期间,多次给荣禄写密信,报告山东情况。
在一封信里,他大意说:“内有德酋请治其罪,地主(指毓贤)复求其疵,出师未捷,已腹背受敌,今而后知带兵之难也。”在给徐世昌的信中,他说毓贤“糊涂”,“甚无用,偏而且乱,又甚恶洋操”,对毓贤的作法表示“不胜愤闷”。7月回到小站,他立刻向清政府上了一个奏折,说自己目睹山东局面,“夙夜忧愤”,并献策说: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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