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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都行,考试的时候考生却必须把它当作单数处理。普勒姆还解构了《达?芬奇密码》的前几段,说它是文学史上文笔最差的小说之一。小说中有一段描写是这样的:“不远处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说:‘不许动!’手膝并用正在爬行的馆长身体僵住了,他缓缓转过头去。仅15英尺远的地方,攻击者的侧影正透过门上的铁栏杆盯着里面。他身材高大,面色苍白,一头稀疏的白发。眼睛虹膜呈粉红色,瞳孔为暗红色。”普勒姆说:“声音不能说话,是人说话;说声音自不远处传来,却又是15英尺之外;馆长身体僵住了怎么还能转过头来?侧影也不能盯着看,侧影只是一个影子。如果馆长能看到这人面色苍白、头发稀疏、瞳孔的颜色,那个人就不可能只是侧影。总之,布朗的遣词造句几乎每一段、有时候甚至每一句都有问题。”

这个语言学博客中最有趣的日志是那些针对语言学家天然的死对头语法学家的。语言学家和语法学家之间之所以起冲突,是因为语言学家支持对语言做科学的描述,而语法警察则希望拯救文明,免得它衰亡。利伯曼和普勒姆两位教授站在语言学家一边,抨击无视语言学上的事实的语法规则。

比如国际商标协会有一个规定,“不要把商标当名词用,始终把商标当作限定名词的形容词,比如乐高积木、阿姆斯特啤酒;不要把商标当动词用,商标是产品或者服务,不是动作,比如你不是正在施乐,而是在用施乐复印机复印。”利伯曼说,“商标当作名词使用都是误用这一说法是语无伦次、精神失常。商标确实不是名词,但它也不是产品或者服务,而是一个公司声称他们拥有权益的一个词。”

他们还贬斥了威廉?斯特伦克和怀特师徒二人合著的《风格的要素》一书。该书教导说:“用名词和动词写作,不要使用形容词和副词。”普勒姆说:“不剔除形容词,你就还没学会写作?写作是困难的、有要求的,你可以通过数十年的练习写下数百万个字,然后自己加以修改或者让别人帮着修改,使自己达到中等水平。这其中将有6%的单词是形容词,不管你写的是小说还是新闻报道,写的是好还是坏。”斯特伦克和怀特为什么那么抵制形容词呢?一项针对菜单的社会语言学调查显示:“堆砌绮丽的形容词、过度添加修饰语的冲动,跟写作要简练、避免使用形容词的警告,同样都是社会焦虑的表现,都希望能让自己看上去跟自己所处的社会位置稍有不同。这么说来,斯特伦克和怀特的小书不是文体指南,而是试图挤入上流社会的人需要看的自助读物。”

禁而不止的脏话

脏话是一种非常普遍的语言现象,但鲜有语言学家对之加以研究。长期以来,脏字在辞典里也查不到。1775年约翰逊编撰的《英语辞典》中就没有“###”这个词 。据说有位女士恭贺他避而不收录不雅字词,而他回答说:“这么说来,那些字你都查过啰,女士?” 澳大利亚语言学家露丝?韦津利(Ruth Wajnryb)戏言:“光凭这句妙答,我们或许就可以原谅约翰逊博士不收入该词的假正经做法。”

她在《脏话文化史》一书中说,北美有个叫“咒骂控制学院”的机构,致力于提高大众的警觉,让大众意识到咒骂的负面效应。这些人认为咒骂一无是处:咒骂让你显得粗俗,咒骂是一种恶习,咒骂会腐蚀语言。该学院举办课程,教人如何减少使用粗话。只要交一笔费用,你就可以学习“驯服口舌的10大秘诀”,既改善了自我,还能改善社会风气。

而在语言学家看来,不曾有任何民族只因国家禁止就能放弃咒骂的习惯。墨索里尼曾推动消灭脏话的运动,用海报和大众交通工具上的告示劝导意大利人,“为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