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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一相,或究竟涅槃的圣人,这样的圣者是无量寿(“天地之友”者,与天地同寿)。圣哲从认识上二相归一相,目的就是从极性世界转到非极性世界,从有限转化为无边,从差别进入大同,从小我到大我,大我无我,无我才是原本之“我”(大同而已)。这就是老子讲的“常”、“明”、“容”、“公”、“全”、“天”、“道”、“久”、“没身不殆”的追求价值。
7、演化与回归
“性修反德,德至同于初,同乃虚,虚乃大,合喙鸣。喙鸣合,与天地为合。其合缗缗,若愚若昏(无机心、无识心),是谓玄德,同乎大顺。”(《庄子·天地》)老子曰:“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根”、“静”、“命”、“常”、“明”乃宇宙众生的本体之属性,万事万物的本源原本如此。但因吾人一念无明“无极而太极”,清净本然的“常”、“明”荡起了一缕波动,犹如无极圈中现出“∽”线,形成波峰、波谷的振动,于是从无极的非极性化为太极的隐极性。这就是佛陀讲的“性觉必明,妄为明觉,觉非所明,因明立所。所既妄立,生汝妄能,无同异中,炽然成异。”(《楞严经》)“性觉”者,无极非极性态的“常住妙明”也(老子称为“常”、“明”);“必明”者,本具之性也;“妄为明觉”者,一念无明妄动(无极中出现“∽”线);“觉非所明”者,“不了(不明白)法界一相”;“因明立所,所既妄立,生汝妄能”者,“自心取自心,非幻而成幻”也,无极而太极,“∽”线分成阴阳两半的隐极性;“无同异中,炽然成异”者,从非极性演变到隐极性,“晴明空”变化为“晦昧虚空”,“如来藏”成为“阿赖耶识”。于是,产生三细(转相、现相、业相)六粗(智相、相续相、执取相、计名字相、起业相、业系苦相)的演化历程。老子把顺演的过程用“失道”、“失德”、“失仁”、“失义”、“失礼”来表达。“既知其子,复守其母”,“用其光,复归其明”,知道演化失去了道的“根”、“静”、“命”、“常”、“明”的属性与状态,因此,老子主张“复归其明”,“复守其母”,“大丈夫”不安处于“六粗”[失仁、失义、失礼的粗极性(薄)状态]的下劣境地(五浊恶世),而要居于“道”、“德”层次的太极复无极(厚)的无漏涅槃状态。要回归逆返,这就是庄子说的“性修反德”。修德符道了,就是“德至同于初”,也就是“归根复命”,佛家称为转阿赖耶识成“大圆镜智”,转八识为白净识。这些逆反回归的过程,正是认识论上破“识”显“智”的过程,也是二相极性归一相非极性的过程。识心的二相“有欲认识”得到转变,一切纷杂万象(夫物芸芸)自然消亡(挫锐解纷),识心休歇,必然虚极静笃,归根复命,“同乃虚”。“虚”则没有二相的极性分割,无心识意的“S线”波动;无波动则无起伏不平的界相划分,自然一相无边无量(虚乃大)。无相为虚,无垠乃大,“虚”、“大”则能“唯道是从”(合喙鸣)。于道不二,庄子称为“喙鸣合”。逆返回归达到“同于大顺”,“是谓玄德”,证究竟涅槃,居“不二随顺”,表达为“与天地相合”。可见,一切大智慧的圣哲,皆以劝人归根复命为己任。
儒家讲“穷理尽性,以致于命”,“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致中和”;“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自明诚,谓教”;“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亦是以回归溯源,寻根返本为其宗旨。佛陀说,他为一大事因缘才降于世,那就是要人人开示悟入佛之知见,要人人成佛,成觉行圆满的圣人。成佛就是始觉合于本觉,仍是回归于本具的妙净明体,事相上佛经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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