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4/4页)
其光,同其尘”;“圣人在天下歙歙焉,为天下浑其心”;“损之又损,以至无为,无为无不为”;“复归于婴儿”、“复归于朴”、“复归于无极”;“致虚极、守静笃”,“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多言数穷,不如守中”;“从事于道者,同于道”;“抱一为天下式”,“绝学弃智”、“绝仁弃义”、“绝巧弃利”、“绝学无忧”,“见素抱朴,少私寡欲”。佛家讲的无缘大慈,同体大悲,度一切众生、实无众生得度,大作梦幻佛事,皆是“为无为”。
“无事”者,于心无事,于事无心也。“从事于道”,贵在无事于心。心无极性观念,没有识心分别,自然无事。于事无心,应无所住,转物自在,不为境转,“见诸境心不乱者,是真定也”。“能善分别诸法相,于第一义而不动”者,就是“事无事”。所以,“事无事”不是无所事事,而是事事能事,事事无碍,只是不落二相识念,如镜照物,过而不留,无住无念而已!老子要求“常以无事”,是指事事中无极性思维之事,无二相取舍之事。事事中无事,就入了孔子“从心所欲而不逾矩”的自在解脱。
“味无味”,有味之感,是根尘相对所生的识念,是炽然的二相感官分别之感受。人们皆贪著美味,被美味所困扰,终身不自在。还有的人,为追求口欲满足,杀生害命,造下了无边罪业,背负了无穷的冤债,永无出头之日。故佛陀曰:“递相吞食,是等则以杀贪为本。以人食羊,羊死为人,人死为羊,如是乃至十生之类,死死生生,互来相啖。”(《楞严经》)圣人见此业因果报之可怕,故佛陀戒杀,老子“味无味”,要人们不贪口欲之味,而追求“无味”的大道之味。“无味”是无世俗的酸甜苦辣之味,却有无穷的“道味”,佛家称作三昧正受,法乐无穷。一相则无能味所味,但其“味”无穷;否则,就不会有佛陀的王位不顾、美女不恋、六年苦修、终身托钵之举,亦无慧可断臂求法之务,更无惠能千年不朽之身。老子明确地说:“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贵食母”,就是专求道“味”。“无味”实则是其味无穷。佛陀将“首楞严三昧”之“味”讲了一百种(见附录),岂能“无味”乎?!虽然老子说“道之出口,淡乎无味,视之不足见,听之不足闻,用之不足既。”(《三十五章》),这是对不“从事于道”的人来说的。因那些人专嗜口味,无法战胜自己的口欲之贪和感官欲乐(“乐与饵,过客止”)。斯等人不知法味,不喜法味,“业重者不生敬仰”。(《地藏经》)他哪里知道“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太”的自在解脱和法喜充满?“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是突破思维、开显自性的根本的“从事于道”。
“大小多少”,是“为无为”的具体化,一相才有“无为”,一相了哪有大小、多少的极性分别呢?三祖僧璨讲:“极小同大,忘绝境界。极大同小,不见边表。有即是无,无即是有。若不如此,必不须守。一即一切,一切即一。”(《信心铭》)
“报怨以德”,是“事无事”的具体化。如其有怨,必其有事,“报怨以德”,是示其心地无事。心地“无事”,则既无“怨事”亦无“德事”,有任何极性之事,都不是“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