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 (第2/5页)
心,为什么,还要伤心啊!
他似乎听见梁千烈的怒骂声,也听见池亦悔焦急的呼唤声,他想,这么死过去,还好!一了百了!
眼前一阵一阵的黑,最后一鞭子落下,迟衡闭上了眼。
十月,天寒。
在阵阵的疼痛涌上来时,迟衡睁开眼,很凄凉地看到,自己睡在了县丞府的房子里,眼前一盆草药。池亦悔把刀往桌上一拍:“醒了?你还真是有胆,不从就不从,私下也能调,非在那关口跟朗将较什么劲!这不是找打的嘛!”
迟衡咬着牙,不说话。
池亦悔往凳上一坐,挑着眉:“要不是梁胡子好说歹说,就不是三十,而是一百了!还有那行刑的也算长眼,没伤到你的筋骨里去。”
郎中给背上上药,惨不忍睹。
迟衡心如死灰。
“你是不是脑子坏了?平常的时候挺灵光的啊,怎么就倔开了,你倒是说句话!”醒来就没话,池亦悔都急躁了,生怕把脑子打坏了。
迟衡目无表情:“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池亦悔气呼呼地拿起刀:“你以为我愿意呆啊!要不是,要不是看你身边没一个人可怜,八抬大轿请大爷我都不来!”
迟衡心里凉凉的,再没说话。
池亦悔说得对,没一个人,没一个能说心里话的人。多个新结识的将领都好奇地来探望,但迟衡冷冷地闭着眼,趴在床上,谢绝一切闲杂人等。
第二日,纪策才来,坐一边道:“长记性了吧。”
迟衡一言不发。
“早点挑明也好,别傻乎乎的非往火坑里跳,这下知道疼了吧?”纪策放下一碗疗伤的素汤,皱眉。
早就知道是跳火坑,烧死算了。
纪策叹了一口气:“你也是,不打你打谁,当面抗军令,本就是重罪!不愿意,可以商量,谁能压着你去?你怎么就转不过弯呢,难怪千烈说你这死脑筋,不撞南墙不回头。我这两天,尽处理你这破事了——到底让人省心不省心,早知道,让颜鸾就别把你招回来,还一点事情没有。”
梁千烈是第三天来的。
跟串门一样,把一盒膏药往桌上随意一扔:“左昭给的,说特有效,你上次用过。”可不是,被打过不止一次了。
看着梁千烈的一把胡子,迟衡的鼻子酸酸的。
“没啥,打着打着就皮实了,老子我当年不知被罚过多少,哈,现在皮糙肉厚,要什么紧!”梁千烈往床上一坐,“告诉你一个大好消息:岑破荆把垒州最后一个城池拿下了,不日就回。可惜没捉住骆无愚,据说逃向曙州还是玢州了。”
真是,好消息。
可惜自己是不能和他并肩作战了,
梁千烈摸着胡子说:“别是打傻了吧?好赖说句话!你真是,好起来什么都好,气能活活把人气死!老子不叨叨了,你不去矽州不去北牧,自然得有人去……叫老子怎么说呢。也好,让颜鸾这小子明白,含含糊糊,吊着吊着吊不住了,摔下来是什么样子。”
132一三二
【第一百三十二章】
见他一言不发;颜鸾有些困惑;停下来:“什么事?”
伤连问都不问一句。迟衡低着头:“岑破荆说;你将要封我为中侯;封他为昭武将军;封——池亦悔为定远将军,是么?池亦悔就是跟在你左右的唯一将军;是吧?”
“不错。”
迟衡抬头;望着神情坦然的颜鸾,眸子里看不出喜怒哀乐:“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你说。”
迟衡咬了咬牙齿,下定决心说:“这里不方便。”
迟衡从未有过的静默,颜鸾从未有过的严肃。
两人骑着马;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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