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5页)
他深吸一口气,让周遭静论的气氛抚慰他。要是父亲肯听他和母亲的劝,把事业和家都迁回台湾,他们不会双双遭人谋杀。虽然警方以意外车祸结案,沈飞至今仍相信他们的车子不会无故“意外”撞出高速公路栏杆,跌下山凹,爆炸起火。父亲滴酒不沾,有母亲在车上,他开车格外小心。何况那是个大白天,天气晴朗,视线良好。
沈飞睁开冰冷的眼睛,昂起坚硬的下巴。他会想出解决的办法的。暴力向来征服不了他。不为自己,也为他两个弟弟,他必须在情况恶化前制止其它疯狂的暗袭行动。对方要收拾的若不止是他,还包括了要断绝“沉氏”的后,沈威和沉靖同样会有危险。
他又想到现下和他最近的人,他的贴身保镖羽蕊。他在病房时对她说的不是威胁或玩笑,他的对手一次没有得手,因为有她在中间阻挡,下次她在时,真有可能他们会先解决掉她的。
为什么见到她以后,他就无法坚持不要她继续跟着他的决定了?看来他是比他自己所知的还要感情用事。一看到她,他清明的头脑真的就成了一摊浑水,只想着接近她,拉她近到他心坎里。
他深深吸口气。他克服过许多困难,这次他必定也做得到。
再深深吸口气,肾上腺素开始流向全身,他几乎要觉得自己又是那个刀枪不入的沈飞了。他是坚毅不可摧的,他向自己保证。
步入魏伯为她安排“”其实她猜必然是她父亲的主意“”的公寓,羽蕊脱下夹克,然后警觉地停止动作,慢慢地,又将夹克耸回肩上。
有人在她公寓里。或曾经来过。她嗅得出异样。但她开门时就该有所警觉了。她出去时上了锁,刚才钥匙转了个空,门就开了。
都是你的错,沈飞。她懊恼的想着。
流利无声地,她自腋下拔出枪,退到门边,反锁,然后一手握紧手枪瞄准黑暗,一手伸出去打开开关。
灯光照亮了室内的凌乱,原来在架子上、橱柜里的东西统统到了地板上,桌、椅翻倒着,抽屉都拉了开来,卧室里,她的衣服全部被从壁橱里抓了出来扔在床上和地上。
“跟我们回去,你可以睡在我的房间,我去和芙莲挤一晚。”在停车场时,芙音突然抓住她的手对她这么说过,口气近乎急迫。
和她从来没真正说过几句话的芙莲都开口了。“只要你不怕我们那些挚友聒噪,你可以多住几天。”
羽蕊没有忽略芙音焦虑的眼神。“为什么?你看到了什么?还是预感有人要伤害我?”
“我看不见,很暗。倒不会伤害你,可是我心里有种很不舒服的不安感觉。”
既然如此,羽蕊认为芙音是因为沈飞的事太担心她,她反过来安慰她,要她不要多虑,仍然单独驾车回公寓。她不是不相信芙音的感觉,她知道她的预感很准的,她只是需要独处。而且芙音不是说了?她不会受伤害。
尽管心知闯入的人早走了,羽蕊还是小心的巡视了每个房间。最后她回到客厅,站在那环视周遭,慢慢把枪插回去。
来人究竟是想找什么东西,把屋子翻了个天翻地覆?就差没有把地板掀开,把天花板拆下来。
这件事和沈飞的“意外”有关吗?若没有,捣乱她的屋子的会是谁?有何目的?应该不是一般窃贼,她没有遗失任何东西。电视和其它电器用品她搬进来时就有,它们都在原处。
若和攻击沈飞的人有关,更不合理。她这个保镖上班才半天,他们不会笨到以为沈飞或“沉氏”其它人会将公司重要文件交给她吧?
现在想什么都没用,太晚了,羽蕊决定明天再说。她疲惫万分地把床上的衣服拨开,和衣躺上床,闭起眼睛。但是沈飞的脸马上进人她脑海,她赶紧又把眼睛睁得大大的。
她忘不掉他脸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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