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3/4页)

在离钢琴不远处坐了下来,心情是非常复杂的。这时,弗兰克·邱吉尔又开始唱了。看样子,他们曾在韦默思合唱过几次。然而,当她发现奈特利先生是最忠实的听众之一时,爱玛留神了。她不由得陷入沉思,刚才威斯顿太太的那一席话一直在她脑海中回荡。她的思路只不过暂时被那美妙的歌声中断了一下。她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她认为这件事有百害而无一利。对于约翰·奈特利先生来说,会觉得很遗憾,对于伊莎贝拉也是如此。而对孩子们就造成了真正的伤害——对大家都是一种痛苦和损害——她父亲的日常安慰也会越来越少——要说她本人,想起简·菲尔费克斯将要在登威尔埃比住下来,她便伤心不已。一位使他们都要受损害的奈特利太太!不——奈特利先生永远也不能成家。小亨利一定要继承登威尔。

过了不一会儿,奈特利先生转过脸瞅了瞅,然后走了过来,并坐到她的身边。最初,他们只聊聊演奏的话题。他的确对菲尔费克斯的演奏大加赞赏。假如不是由于威斯顿太太的那个猜疑,她压根儿就不会往那方面去想。不过,为了能了解更多的情况,她便将话题转到他接贝茨一家的事情上来。他回答得很简短,似乎就此打住。她想那也许是他不想对自己做的好事夸夸其谈而已。

“我想,在这种场合过多地用我们的马车,可能会带来麻烦,”她说,“我对此总是忐忑不安。并不是因为我不愿去干!你知道,而是我父亲觉得不可能让詹姆斯那么干。”

“肯定不能,肯定不能,”他回答,“可是我想,你一定经常有这样的想法。”他笑了起来,看来对此感到满意。于是,她只好再想别的方法。

“坎贝尔给她送了这件礼物,”她说,“送了这架钢琴,他们太殷勤了。”

“是的,”他从容自如地答道,“可是,要是他们提前告诉她一下,那就好了。让人家受惊是很不道德的。这样一来,不但人家会生气,而且还会给人家惹来麻烦。我原本认为像坎贝尔上校这种人是不会这样干的。”

此时此刻,爱玛发誓,奈特利先生跟送钢琴这件事一点瓜葛也没有。不过,他到底对她有没有那种特别的感觉——到底是不是爱上了她——她还是有点怀疑。当第二首歌快唱完时,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好吧,”歌声刚停,他不禁脱口而出,“今晚你就唱到这里——现在你休息吧。”

不过,还是有人起哄着让她再来一首。”再唱一首。我们绝不会让菲尔费克斯小姐受累的,只想让她再来一首。”这时,弗兰克·邱吉尔说,“我相信,你再唱一首没问题。前半部分不费什么劲,后半部分使点劲就行了。”

奈特利先生见此情形,便生起气来。

“那个小子,”他气愤地说,“他只想展示他自己的歌喉,别的都不考虑。那可不成。”这时,贝茨小姐正好走过他的身旁,他轻轻地碰了她一下,说:“贝茨小姐,你是不是神经不正常?去啊,快去劝说她别唱了,否则,嗓子会唱坏的。他们那帮人是不会为她着想的。”

这时,贝茨小姐醒悟过来了,连停下来说句感谢的话都没有,急忙赶去阻止她。由于只有伍德豪斯和菲尔费克斯两位小姐演奏,因此这一晚的音乐部分告一段落。不过片刻功夫后(五分钟都不到),有人倡议跳舞——也搞不清是谁挑的这个头——柯尔先生和柯尔太太表示响应。接着,大家动手将屋里的东西移到一旁,空出了一片开阔地。威斯顿太太善于弹奏乡村乐曲。她坐了下来,开始弹奏华尔兹舞曲,人们随着乐曲不由得想翩翩起舞。弗兰克·邱吉尔殷勤而不失礼貌地走到爱玛跟前,握住她的手。他们是第一对舞伴。

在等其他人找舞伴时,他夸奖她歌唱得很好听,并说了好多恭维话。她并没有听,而是偷眼瞅着奈特利先生。考验他的时候到了。照理说,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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