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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兩句苦水,就被人說我怨
天怨地。」
「可是你賺的是自己的生活,那多好?」
我說:「這是我唯一驕傲的地方了。說出來頂淒涼,喂,不高興的事兒我們不要
去想它,打道回府吧。」
我們去吃了咖啡便回家了。
過數日芍藥想回去。「也許你會怪我沒出息吧?」
「我不會,那確是你的家。」
「大偉──我想他是要離開我的了。」她說。
「他跟你攤了牌,決定在你,你有要我幫忙的地方,我盡力而為。」
「你真能幹。」
「被逼的。」我木著一張臉。
「那個家……」她遲疑說:「我都不知我還能在那個家住多久。」
我愛莫能助,背著手,站在窗戶前。
過很久,我說:「我開車送你。」
她住在籠子中久了,我不能不負責任地叫她走出來飛,她並飛不動。
「等他趕我走的時候,我才走吧。」她嘆口氣,我不能在你這裹住一輩子。」
做弱者的痛苦,人家捧著她的時候,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人家不要她了,她
就打回原形,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也許陸大偉會照顧她的生活,替她付房租,給她零用,她生活是不憂的。
不憂生活──誰憂過生活呢?
這年頭只有精神上的困惑,誰也沒有生活上的煩惱,也許有,只因買不起那件藍
狐或鑽戒。
我仰起頭嘆口氣,人的際遇是很難說的,也許她稍遲會遇到更好的男人。
但陸大偉也不是不好,夫妻分手各要負一半責任,誰也推卸不了,我只是替他們
兩個可惜。
我開車大包小包的送芍藥回去。
到了門外,剛好碰見陸大偉。
他見了我,有點意外,「這麼空?」
「你回來了?」我冷冷的問。
他笑,「你也霸道,這原是我自己的家。」
「你還當這是你的家?」
「你這人,莫教人分妻這句話,你聽過沒有?」陸大偉說。
「哼!」我冷笑。
芍藥下車,見到陸大偉,也不正眼看他,就往屋子裡走。
陸大偉過半晌,才醒悟過來:「芍藥?那是芍藥?」
「你以為是誰?」我問:「大偉,人的外表隨時可以改變,愛你的心卻可遇不可
求。」
他追上去,「芍藥,芍藥!」
「叫什麼?」她沒有好氣,轉過頭來。
大偉呆視她,「你怎麼轉了個樣子?」
「你的生活悶,要求轉變,難道我的生活不悶,不需要轉變?我轉個髮型,換件
衣服,不見得就傷害了你。」她轉頭走。
我倚在車子旁邊,看著陸大偉笑。
他問我,「是你教她這麼打扮的?」
「教管教,她確是那塊材料,不打扮打扮,實屬可惜,君子愛人以德,我是為了
她好。」
「她簡直脫胎換骨─。」陸大偉奇道。
我說:「你喜歡那種外型的女人是不是?」
他不響。
「你為什麼不跟她說明白呢?她會樂意為你轉變。」
「她?我不知道你用的是什麼辦法,想叫她為任何人轉變都很難。」
「這次她是為自己,毫無疑問。」我笑,「打扮古老點也不算錯,但我相信你不
是為了她那身打扮而對她反感。」
「自然不是,我不喜歡她不好學不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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