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3/5页)
风,利湿,活血止痛;琥珀镇惊女神;雷丸杀虫消积……这十七种药材确实是上等,可混在一起使用却十分伤身。」
一道清冷女音幽幽扬起,似秋霜拂面,透体清凉,又若杨柳垂湖,清净澄碧,给人冷中带暖的安适感。
两人同时转过身。
「姑娘妳……」
好美的女子,眉若春柳眼似星辰,朱唇不点而红,欺霜赛云的白嫩脸蛋……哪来的九天玄女呀?
「即使无病之身日日饮其乐,不出一年必吐血而亡,五脏六腑俱腐。」是谁开的歹毒药方,竟以药为毒……是在向她下战帖吗?
「姑娘是大夫吗?」周氏听她说的一席话,惊得冷汗直冒。难道她一直在加害丈夫?
「小有所学。」她学医是兴趣,不能算大夫吧。
「那妳能治好我家老头吗?」对方刚才说得头头是道,兴许能帮他们一把。
「娘,她是孩子为妳找的好媳妇,医术不在我之下,经她判定的病症,无不药到病除。」清朗的笑声人未到,声先至,风尘仆仆的杭君山一脸疲色,身上衣裳微带尘埃,不疾不徐地跨过高起的门坎,来到娘亲面前。
「你……你……我的儿呀!你可回来了,娘日盼夜盼,终于盼得你归来了。」周氏哭着抱住爱儿,思念之情难以抑制。
「娘,妳别勒死孩儿了,先让我为爹把个脉,看他究竟生了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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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家二少爷回来了。
沸沸腾腾的欢呼由里传到外,丫头、奴婢、仆役,乃至于厨房里打杂的小厮,上上下下莫不欢喜地笑咧张嘴,更加勤旧的整理里外。
最高兴的莫过于最疼爱小儿子的杭远云,形色枯槁的他瘦得只剩下皮连着骨,两眼凹陷,好像快断气似的,一见到儿子走近,睁大的双眼多了一丝元气,彷佛一下子全好了,可以下床走动。
但事实上,他连抬手的气力也没有,眼中虽多了神采,可病体危急,类似临死前的回光返照,说话有力却夕阳斜照。
见状,杭君山立即为他诊脉开单,同时命人抓药,熬炖汤药救急,先吊着一口气再慢慢医治,不敢操之过急,怕适得其反。
不过再好的药物也比不上邪手医仙一颗回魂丹,它味道清甜,带着百花香气,入喉顿生甘津,舒神悦气,一滑过胸腔落入胃袋里,那花香味反升不降,直通天灵台。
等把完脉,当今最有名的两大神医立即入室商讨病情。
「妳发觉了吧,爹不是生病,而是中毒。」杭君山语气中透着一丝沉重,不敢相信自己若晚回来了一步会是什么光景。
「是毒,也不是毒。」药能救人,亦能害人;毒能伤人,也能治人。她跟师妹所学其实是相辅相成。
「此言何故?」莫非她发现他遗漏之处?
下意识的,苏写意揉开他眉间皱折,柔声问:「你见过南疆一带的苗族吗?」
「去过几回,但我确定爹体内的毒并非蛊毒。」他大掌包覆细白柔荑,来回搓抚,像是能为他安定心神。
「是血丝虫。」师妹常将它混在蛊尸中,且跟她要血丝草,制成七草七蛊毒。
「血丝虫?」听都未曾听闻。
「这种虫原本是吸畜生的血为生,数目若不多反而是益虫,牠会吸取牛羊马等动物肠胃里的微量毒性,让牠们更为强壮。」血是主食,但毒性却是诱因,有如孩童嗜糖。
「我知道这类虫,在山西小镇,我曾治疗过一名长年赤足务农的农妇,让她吃下泻虫药,她排出百条三尺长蠕虫。」让人见了反胃不已。
「有点相似,不过血丝虫一向不会寄生在人的身上,而且江南一带的暑气不利血丝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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