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3/4页)
了来,邱媛、赵夫人、翠芝,五个人一起装订,三天工夫居然全部完成了。吉祥原本是想等一百两银子到手了便雇些人手专门负责装订,但现在又改变主意了,并不是每次交货都赶的,平日里分批慢慢装订便是了,倒不如把这实惠让给家中的人。
当第一版的绣样被哄抢一空时,新版的绣样又出炉了,吉祥以每本一钱银子的价格将装订的活儿承包给了家中的女眷们。手脚麻利的人每天能装订十来本,算下来一天就有一两银子的收获,一个月忙活这么几天便能抵得上一个七品官员的饷银了。
不过,绣样到底是小众消费,平县的人口并不十分多,其中又只有一小半是女性,女性中又只有一小半精通刺绣,所以每个月能卖出去的绣样也不过百来本,而且需要不断的更新,同一种绣样卖到近两百本时便会处于滞销状态了,通过两个月的详细计算,吉祥便能准确地预算出下一版的销售量,从而减少不必要的浪费。
虽然一本绣样卖出的价格是一两银子,但成本却也不低,雕版的工匠的工钱平均下来大约每本要一钱银子,装订需要一钱银子,笔墨纸砚约莫二钱银子,卖出绣样后给赵氏布庄的提成是三钱银子一本,到最后能到吉祥手中的银子便不多了,一个月也就几十两,不过,给赵氏布庄的提成其实也相当于只是走了个程序,因为布庄吉祥就占了一半的股,只是她自己并不知道罢了。
三十 风水轮流转
布庄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在整个平县几乎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但凡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家儿,都以用赵氏布庄的绸缎做衣裳为荣,妇人们见面打招呼时总是会说:
“哟,你这身儿挺不错的呀。”
“是啊,是赵氏布庄的料子呢。”
“难怪了,这花式也绣得也挺别致的,以前都没见过。”
“这是自然,赵氏布庄的绣样哪有重样儿的啊。”
“啧啧,你家相公对你可真好啊。”
生意好了难免惹人嫉妒,又因为知道赵氏布庄的东家是个带罪之身,所以黑白两道的都敢上门来闹。县城里的那些小流氓还好应付,来了几次都被李寡妇连打带骂的撵了出去,若是他们想动手,李寡妇就扯开嗓门大声哭喊,总会有往来的人帮腔说话,小流氓们见在这里讨不到便宜,几次过后也就不来了。但白道儿上的官爷可就不能用这招了,每次来都要孝敬不说,还抽重重的税,赵存旭敢说整个平县做生意的也谁没缴过这么重的税,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若不按县令的数额缴税,第二天就会有衙役来封铺子,这铺子可是赵家人的全部心血,若被官府封了,一大家子人只能去喝西北风了,于是只好忍着。只要每个月还能剩些银子,这日子就还能过下去。
日子便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第二年入秋时,京中发生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太子因谋逆作乱,被皇帝废黜,贬为庶民幽禁在京城郊外的行宫里,三公主因协助太子谋逆,也被幽禁在公主府。三公主的驸马被判腰斩之刑,并株九族。朝中一干太子党的官员,斩的斩,杀的杀,流放的流放,贬官的贬官,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京城里成年的皇子们也因太子谋逆一事而被皇帝猜疑,纷纷封了王,在年内迁往封地。
朝中肃清太子党的风声一日比一日紧,很快地,这股风也吹来了平县,就算平日里与皇亲国戚八竿子打不着边儿的平民百姓这时也都三缄其口,生怕说出点儿什么不合适的话,给自己惹来麻烦,不到万不得已也极少出门,往日里热闹的街道如今都冷清了下来,偶尔有几个人也是来去匆匆,除此外便是红衣黑带的衙役们,往来地拘捕被举报与太子有关的人,闹的街上鸡飞狗跳。受到这股风的影响,各家商铺的生意一落千丈,却只能闷声吃亏,有苦不敢言。
曾经风光无限的张员外,这次很不幸地被人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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