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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理由就是他曾经自称儿子与驸马爷要好,还听闻他可以为某某去向太子爷求情,可见关系非同一般。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张员外的儿子被处以流刑,流放三千里外,而张家的家产一律没收充公。但是实际上,小张大人真的只是和驸马爷吃过一顿饭而已,若那位被断成两截儿的驸马爷还活着的话,铁定完全不记得小张大人这么一号人了。
就在张家被查抄一空后不久,一队人马高调地进入了平县,为首的是一位年近五十岁的老男人,穿着朱红色长衫,衣摆上绣着黑底金纹的波浪图案,面皮白净无须,体型微胖,身后跟着四个身穿藏蓝色长衫的年轻男子,容貌秀美唇红齿白,身材纤瘦。还有四个身穿黑色短打行头的高壮男子,虎背熊腰,威风凛凛。这一队人骑着高头大马停在了平县衙门外,少数有胆子在外面闲逛的百姓纷纷猜测这一队人的来头,有人说是新来的县令,有人说是京里来的人……
守在门口的衙役见了这队人后忙不迭地进去通传,不一会儿新任县令胡田海便连滚带爬的迎了出来,对那红衫老人拱手行礼道:“张总管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这红衫之人正是大内太监总管张彪。张彪也不端官架子,下马后对胡田海摆了摆手道:“是咱家来得匆忙,不怪胡大人。上届探花赵存旭可是你平县人氏?现在何处?”
胡田海点头哈腰道:“回张总管,此人正是平县人氏,目前尚在下官辖下。张总管车马劳顿,不如先喝口热茶,待下官找他来问话如何?”张彪笑道:“咱家岂敢劳动他前来回话,胡大人还是差遣个人手随咱家去寻他罢。”胡田海乃是官场老油子,一听张彪这话就知道赵存旭是出头了,自己先前讹了他这么许多银子,这会儿还不去好好巴结奉承?于是忙道:“下官眼下无事,不如便由下官陪张总管走一趟吧。”张彪自是知道胡田海那点儿花花肠子,也不点破,只点了点头,将马交给衙役们,叮嘱他们喂些草料与水,然后便与胡田海一同朝市集走去。随张彪而来的那八个人也都将马留在了县衙,默默地跟在张彪身后。
胡田海小心地问道:“不知张总管寻赵公子有何事?”张彪笑了笑,道:“一会儿见到了赵探花,胡大人自然就知道了。”胡田海碰了个软钉子,却又不敢发作,只得转移话题,说说平县这边的风土人情,一路自说自话地便到了赵氏布庄。
赵存旭刚从江宁城进了新的绸缎回来,正在剪裁新样品,见门口来了这么许多人,又见到讨债鬼般的胡田海,心沉了下去,暗道:“这贪官怎地又来收税了,前几日不是才孝敬了的吗?还要不要人活啊。”他刚要上前招呼,突然认出随着胡田海一同来的竟然是大内总管张彪,心里更是七上八下,不知道究竟何事,于是索性不动了,静静地等着来人的下文。
张彪清了清嗓子,从怀里掏出一卷明黄色的卷轴,高声道:“圣旨到!赵存旭接旨。”赵存旭愣了一愣后忙跪下,李寡妇是不懂这些礼数的,但见东家都跪了,于是也忙跪了。张彪见一铺子的人都跪了,这才打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探花赵存旭,忠孝仁厚,性雅节高,因受人构陷夺去功名,今查明原委,复其功名,另授吏部侍郎一职。即日回京赴任,钦此。”赵存旭忙三呼万岁,谢过皇恩接过圣旨后才起身。
张彪笑道:“咱家方才公事在身,不便与赵大人叙旧,如今公事已了,咱家请赵大人喝一杯庆祝一番,不知赵大人赏光否?”赵存旭对张彪颇有些好感,又加上他送来的是好消息,于是欣然同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