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2/5页)

朱顶红

想在将要开的杂货店中卖洋葱花。丁雄泉先生的公子往上海探父,路经香港,送了我几个。一看价钱,大的要卖一百八十块港币,小的也要一百五,真不便宜。

也许美国也有这个品种吧。挂了一个电话给倪匡兄,他是专家,一定知道。

“哈哈哈哈。”他一听到我的声音就先来这四个字登台的开场白:“饭焦吃完了,还不快点寄。”

“还种不种花?”我问。

“养鱼的时间花得多,”他说:“种花少了。鱼比较爽快,生就生,死就死,花要等几个月,开不开一点着落也没有。哈哈哈哈。”

“现在家里多少尾神仙鱼?”

“多得数不清。”他回答,“每天早上总要捞几条死的出来。”

“死了可惜,不知道可不可以煮来吃呢?”我问。

“中国人说死水养出来的鱼是不吃的。”我从来没有听过人家那么讲。

“鲤鱼也吃吧?”

“鲤鱼不同。”倪匡兄说,“养在那么大的池子中,不算是死水。”

“对了,我想问问美国有没有洋葱花?”

“有。多得不得了。我看你写过,中国名字叫朱顶红。”

又学到东西,原来叫朱顶红。

“一个头要买多少钱?”

“几块美金最多了。”倪匡兄说。

就算十块,也不过七十多港币,比荷兰的价钱合理得多,这个生意做得过。

“这种花开完之后,放在冰箱里,明年又可以种,我也试过,但是一放就忘记了,放了两年,变成僵尸花了,哈哈哈哈。”

僵尸花,亏他想得出,哈哈哈哈。

死蟹

“今天逛书店,看到你写的《五看金庸小说》,出了那么多版,有没有版税抽的呢?”我在电话中问倪匡兄。

“从前写的,都整本书卖断,他们怎么出,我才不管。”他说,“最近广东盗版,出了很多本我的小说,朋友叫我去告他们。怎么告?无赖还可以理论,强盗嘛,争个什么?哈哈哈哈。”

我说:“多一点人看,总是好事。”

“反正这些人迟早倒霉,他们看也不看就照样盗版翻印,追究起来可不得了。”他说。

现在开通了,比起那些伤痕文学,倪匡兄的批评不伤大雅吧。

“我在美国也常收到上海的读者来信,有些大学生还来征求我的同意,说要开什么倪匡研究会。我总是回信劝他们别搞这些玩意儿,不然麻烦诸多。”倪匡兄说。

“又是大闸蟹的季节,你回不回香港吃?”我知道他是不肯出门的,但是照例还是要引诱一番。

“都是人工养,有什么好吃的?”他说,“我离开香港前吃过的也不满意了。野生的和养的完全不同味道。而且你们现在吃的多数是来自潮州。”

这点我也同意。

“我听卖蟹的人说,死蟹不能吃,因为蟹还没死之前,已经开始腐烂,到底有没有这一回事儿?”我好奇地问。

“哈哈哈哈。”倪匡兄又大笑,“我不知道吃过多少死蟹。从前人没有冰箱,也许吃了拉肚子。现在你在餐厅吃到的什么蟹粉或小笼包之类,你以为是生蟹剥出来的吗?”

有道理。倪匡兄说完再三叮咛要我寄饭焦,挂上电话。

一样

成龙在一九九八年一月一日开毕生作品展览会,希望求得金庸先生和倪匡兄的墨宝,托我为他代办。打电话到三藩市找他老人家。

“哈哈哈哈。”倪匡知道来意后照例大笑四声,“毛笔字我不会写,用电脑打字出来行不行?”

“打字怎么算是墨宝?”我反问。

“说得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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