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5页)
“有这么一位贤妻,谁说太太的话不能听了?”我对倪匡兄说。
又上了一道贵妃蚌,也不是在香港常吃的青岛或福建产,肥大得很,加拿大那边来的,墨西哥海也盛产,墨西哥人不会吃,中国人一尝,我想迟早也要给我们吃得绝种。
做得别致的菜,是用一尾龙虾,头尾和脚摆在四周,中间几粒虾饺,是名副其实的龙虾饺。
吃完捧着肚皮走出来休息,倪匡兄对着那几个大玻璃缸,说:“要是我家养的都是海鲜就好了。”
“人生真好,没有痛苦更好。”我说。
倪匡兄意味深长地:“肉体上的痛苦避免不了,精神上的痛苦只是一种感觉,你不要去感觉这种感觉,不就行吗?你来我母亲的葬礼时,一走进门就听到我哈哈大笑。
虽说已是高龄,要是我,我也笑不出,望着倪匡兄,真的不如他潇洒,他是外星人。
医生的话
倪太从十六岁时已经认识的老友来访,带了先生、女儿和外甥,我们一起去附近的唐人街吃饭。这位老友嫁给了一位医生,风趣得很。关于医生的笑话一箩箩,但碍于初次见面,倪匡兄和我都不敢放肆。
吃到海鲜,倪匡兄有痛风,本来不可碰的,但也开怀大嚼,还陪着我喝了两瓶啤酒。
“还是少吃一点吧。”倪太友人说。
倪匡兄忍不住了,说:“潇洒和快乐的人生,什么都吃;长寿和健康的人生,什么都不吃。做人可以选择。”
“还是健康好。”倪太友人又说。
望着桌子上叫了那一大堆东西,要是按照她的话,可以吃的不多。龙虾焗伊面,就算是面,也充满龙虾汁。石狗公煲芥菜和豆腐,来点鱼总行吧?但是芥菜太凉,豆腐是致命伤。那煲枝竹羊腩,更肥得不得了。白灼虾也是禁物。啤酒伤身。
“世界上,有两种人的话,绝对不能听。”倪匡兄宣布。
倪太友人的做医生先生好奇地问:“到底是哪两种人?”
倪匡兄直望着医生说:“医生的话。”
“还有呢?”医生太太问。
倪匡兄又直望着她:“太太的话。”
“好呀,不听我们的话,我们才有生意做。”医生笑了出来。
“太太的话,象父母的话,一定要听的。”我说完停了一停:“不过不一定要照做。”
“可是,我妈妈也是一个医生呀。”在一旁的女儿忍不住地说。
“哈哈哈哈。”倪匡兄又大笑:“更糟糕,医生的平方,两个医生,加一个太太,绝对不能听。”
开蠔
早上去养蠔的海湾,知道倪匡兄喜欢,顺便买了一大袋当手信。
“马上试试。”他哈哈哈哈四声笑后说。拿出专门开生蠔的刀子,我怎么也打不开那合得紧紧的壳子,刚才看见养蠔的那些墨西哥小子,怎么开得那么容易?
“让我来。”倪匡兄说完把我推开一边。
结果,和我一样,怎么也打不开来。两个对着那一大袋蠔,气得吹胀。
不信邪,再试。我是从壳底的右边把刀钻进去撬的。搞得半天,终于打开了一个,真是又肥又大,吃了甜汁透入心肺。
“从旁边开不行,”倪匡兄说,“要从屁股那里撬。”
说完再次把我推开,又去撬蠔的屁股。
好一阵之后,终于又打开一个。吃入肚,大吃三声好好好。
“不象是普遍美国蠔。美国蠔要是有这么大,一定没那么甜。”倪匡兄说,“我知道,我是蠔的专家!一定是日本种!”
“唉。”我叹一口气,“这么撬的话,这一大袋子的生蠔到什么时候才吃得完?”
“有了!”他的头上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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