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1/4页)
“呜呜”的风声惊醒了本来就睡得极浅的宁晨,在略微失神之后,他随即便想起了昨天与宁辉约好了,要去找宁辉:乘着近几日雪势减小消失,上山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可能捉几只云锦鸡回来。云锦鸡啊。
他慢慢地拉开了妻子搭在自己胸口上的手,摸出昨天偷偷藏在右边已经捂热的一床薄棉絮,将张瑶的小手又搭在这棉絮上,轻轻起身后,蹑手蹑脚地移到床边,看到并没有惊醒妻子及身边的婴儿,在掖好被角之后,反身正准备穿衣,忽的听到响动,回头一瞧,确是妻子翻了个身抱住了棉絮和孩子,看到妻子不安分的睡姿,摇了摇头,又重新掖好被角,才麻利地穿好一身皮衣,摸黑走到了房门口,轻轻地掀开一层厚厚的布帘后,径直来到了堂屋,穿过一众月松打造的桌椅,走到门前,推开门,被小院子里的冷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哆嗦,才感到这该死的鬼天气真是冷。抬头斜看了眼天空,阴沉沉的只能看到点点朦胧的月光,脸上一冷,原来大雪又开始慢慢的下了下来。也不知道今夜这云锦鸡是不是会出来。关上门顺着茅草的屋檐往右走到了黑黢黢的厨房,扶着灶台边,先取了一些引火的茅草放在灶台里又摸出随身携带的火星草,大力搓揉之后扔到了灶台下,然后等慢慢的升起了一丝火光后又猛地剧烈燃烧了起来。加了一些柴火,便由着灶台下的火点燃了小油灯,等了片刻就闻到昨天藏在锅里的麦团发出了诱人的麦香味,熄了灶火。揭开锅盖,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了五个拳头大的金黄色球团,他想了想,取走了四个麦团,用干净的白布包好放在胸前,就转身走出了厨房。沿着堂屋前用青石头铺陈的台阶走下,来到了院子里,就看到地上又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雪层。穿过自家的小院子,走到左边放工具的屋子里,拿到弓箭,顺手开了下这把牛筋弓,又慢慢合上去,背上后,打开院门走了出去。
待掩上院门,便借着天上的月光,顺着小路向村子里走去,不消片刻,就越过二叔家,来到了宁辉家的门前,顺着青石板台阶走上去轻轻地敲了两下“啪,啪”。就退了下来,心中估摸着时间,大约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从宁辉家的院门里鬼鬼祟祟地钻出来一个近七尺的汉子,怀抱弩弓,腰上挎好了工具袋,不是宁辉,又是谁。
宁晨招了招手,与宁辉汇合并肩往回走去。等出了村子,“宁大哥,真不好意思,应该是我去叫你的,害你多走一段冤枉路。”宁辉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说道。
“没事,只是走点路而已。”宁晨旋即似是好像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怎么?弟妹,没批准你出来?”
“她敢!!!以前又不是没捉过云锦鸡,前年秋天不是还村里面一起上山捉过吗?虽是没有寻到,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死活就是不同意,宁哥,你说女人是不是有点不可理喻,不过我们家,宁大哥你是知道的,向来我是说一不二,要不是怕吵到孩子,还造反了她。”宁辉以略快的语速说出了这些话,语气里充满了喜悦与自豪。
宁晨回想到前年自己下雪时偷偷上山给张瑶抓雪兔,想给她个惊喜,结果她前面还高兴,后面看到自己擦伤的手,脸色立刻就沉下去了,和自己争论不过就耍赖皮,连带着几天不给自己好脸色,日子照过,就是不和自己说话。然后用左手食指指尖不自觉地挠了挠脸颊,以从不确定到肯定的语气回应道:“是有些、不可理喻。”
“对了,宁哥,嫂子也生了吧,到底是男是女。”宁辉好似来了兴致,连带着声音都高了两度。“是。。。”宁晨忽然不说话了,原来不远处就是宁晨的小家,这时宁晨与宁辉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再说话,很平静地走到了山前的小亭子里歇了下来,亭子前的台阶旁有一块半倒下的石碑,楠石石质,上面的字已经模糊,只能依稀辨认出“、,亭,山,”的字样,于是这仅存的亭山二字也就成了这座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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