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5页)
不是炎炎,”他哽咽,“不可能再有炎炎。”
你看,人类陷入爱情的样子是相似的,而歇斯底里的模样亦可笑的雷同。
孙逾圣强行带走了他,而糯米留下来陪着嚎啕大哭的我。
“你说你们结缘由于彼此有着诸多共同点,包括性格,对吧?而现在他钻进了死胡同,你也一样。”她劝我,“你们暂时分开吧,对谁都好。”
三木冬天将到美国读博后,他先安家筑巢,我带着炎炎稍后赶去。这本该是个圆满的计划,有他,有我,有炎炎。
冷战半年,我们均未原谅对方,或者说,我们均无法原谅自己,即使家人总有意无意地安抚我道:“有些事,怪不了任何人,命中注定。”
他如期起飞的那天,我站在家里的阳台上,抬头仰望飞机场方向的天空。
天青碧穹,如梦如幻。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6
“我的青春,他都在场。”
她停顿了许久,方开口:“三木,也与青春一样,我不愿放下,又无法面对。”
第二年的春节在二月中旬,升入数学系研一的孙逾圣发短信给我,说三木因故回上海一周,问我要不要一起聚聚。
辗转反侧了几天,我始终没给他回音,不想后来却在我们医院急诊见到了他。
那天我正准备下班,他忽然打了个电话过来,大致是他一朋友高烧,挂了我们医院急诊,想找个熟人照应照应。
我不疑有他,一口答应,重新换上白大褂赶到急诊部,劈头盖脸问他:“你朋友呢?”
他一声不吭地把我带到输液大厅一角,指指病人:“我觉得,只有你能治好他。”
你猜对了,那是三木。
据说他聚会时把自己狠狠灌醉,吐得不省人事,而后又发起高烧,至今已过四日。
我大惊:“拖那么久?”
“他不肯去医院,死也不肯。”孙逾圣无奈道,“直到我今天和他说,我带你去见桑杳。”
“他烧得神志不清的时候,不断喃喃着‘杳杳’,也会喊‘炎炎对不起’……桑小幺,我不知道你们的心结是否解得开,合也好,分也罢,给卢老师一个了断,也给你自己一个结果吧。”
他郑重嘱咐完默默退了场,徒留我一人呆呆地站在输液大厅走道中央。
白大褂醒目得扎眼,经过的人们侧过身的同时皆送来莫名的眼神,甚至有好心的家属递了纸巾过来:“医生,快擦擦。”
原来我一直在哭,从看到他的那一刻起。
我谢过家属,脱下白大褂,坐到他身边。
“三木?”唤他。
他闷闷地应了一声“嗯”,接着朝我倒来,一手环住我的背,另一只则习惯性地拍拍我的后脑勺。
“杳杳你来了?”
“嗯。”
“我生病了,你唱支歌吧。”
“唱歌不治病。”我抱紧他滚烫的身躯。
“你唱就能治。”说毕一阵狂咳。
“别说了,我唱。”
你很害羞
所以总是选择少有人走的小路
即使在不喜欢的冬天
只要有你陪伴身边我就很快乐
含糊笨拙的微笑
以及只有我能看见的真实的你
不会故作温柔的你
比任何人都让我信任
这样的日子
日复一日
若能一直延续该有多好
我如此想着
也如此坚信
时间却让我们成为大人
将一切变为回忆
再会了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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