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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卖给他了,爹娘的骨血就这样轻轻完在他手里吗?”
文璞点头:“翠姐姐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这夫总是要从的。”玉翠快人快语:“从夫,也要看夫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是个糟糕透顶,倒不如当官断休,大秦律是有义绝的,难道这是摆着好看的?”
虽然道理是这样,但第二天就有衙役找上门来,一脸的凶神恶煞:“哪个是玉翠,你乱写状纸,唆人诉讼,从中取利,老爷让我们来捉你回去。”
23、公堂 。。。
玉翠这些日子熟读大秦律,平日也去县衙门去瞧热闹,晓得事情缘由所在,昨日既写了状纸,心里就已打点住。拢拢头发伸手:“牌票呢?”那两个衙役不由镇住,他们本以为玉翠不过是个小女子,威吓住了,好处自然是多多的。谁知玉翠伸手就要牌票,见年轻些的那个镇住,年纪大些的那个衙役咳嗽一声,脸上的神色更加严肃:“玉翠,挑唆诉讼,这是多大的罪名,你还在这里和我们叫。”
说着就把手里的锁链弄的哗哗直响,从来锁女人,都少用锁的,玉翠这下更加冷笑:“先把牌票拿来,是传是锁,我自会跟你们去,吓人,难道不晓得我是吓大的?”
老成些的衙役见玉翠没被威吓住,真是没见过这样的女人,把牌票取出,玉翠拿过牌票看了眼,见上面写的是明日辰时到衙。把牌票递回给衙役:“知道了。”说着把门扑一声关好:“明日我自会去,两位请了。”
两个衙役碰了一鼻子灰,白跑一趟,年纪小些的那个恨恨地道:“这样女子,明日到了公堂,老爷说一声打的时候,就该不管她的体面,重重地打下去才是。”
老成那个呵呵一笑,泼妇见得多了,口里说话极硬,等到了公堂,不等动刑具就吓的哭爹喊娘的不少,她一个娇滴滴的妇人,还不是任由揉搓?
玉翠关门放狠话的动静文璞听到了,见玉翠手里端着鸡汤进来,他并没有去接鸡汤,话语里有无限的担心:“翠姐姐,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得罪了这些衙役,到时候他们给你使绊子,那可怎么办?”玉翠已经拿起个鸡腿往他嘴里塞:“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是把伤养好,别的都不要紧,我既然敢那样对衙役,自然也想出办法来。”
文璞把鸡腿咬了两口,说话也带有含糊不清:“可是这唆讼的罪名,可大可小,翠姐姐?”玉翠本想叫他不担心,听到这个又转了念头,坐到他身边:“文璞,我想问问,如果你见有人已经快要死去,你要救她的话就要被别人攀折,你是救还是不救?”
文璞的眉头皱起:“救自然是要救,可是总不能把自己也陷进去。”玉翠微微嗯了一声:“可有些时候,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保得自己周全,那你救还是不救?”文璞迟疑了,玉翠也笑了:“救人能得好报时,做好人是轻易的,可是做好人不但得不到好报,还可能被打板子的时候,做好人就没那么轻易了。文璞,若我也似别人一样,听到这种事就摇头,称自己帮不了忙,她以后被人活活打死时候,岂不成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文璞似懂非懂,玉翠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文璞,这事于我,不过是些写张状纸,就能救人一命的事。”文璞还是担心:“翠姐姐,可是明日堂上,老爷要说你唆讼,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拉你下去打,那时?”玉翠的手摸一摸他的头:“不会的。”
真的吗?文璞的眼睛依旧瞪的大大的,眼里有不相信,玉翠轻笑:“我若真的怕,当日就不会写状纸,也不敢收牌票了。”
辰时县衙,堂上苏知县看着堂下站着的玉翠,下巴微微一抬:“堂下可是玉氏,昨日本县收一状纸,说本县朱氏嫁入张家,被夫婿日日折磨,于是请求当官断休,本县传来四处邻里一问,才晓得是那朱氏不贤,她娘又贪了别人的财礼,想把女儿别嫁,这才写了状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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