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3/4页)

枉你也是个读书人,竟收了银子写了这么一张状纸,唆讼不说,还坏人婚姻,这样的人,实在有辱斯文,左右,给我打。”

说着就要往地上丢签子,玉翠并不害怕,依旧站的笔直:“大人,小民想问个清楚明白,大人昨日传来的是四方邻里,那可有传来两造相问?”知县哼了一声:“大胆,竟敢如此狡辩,给我打。”

两边衙役发一声喝,就有人上来抓玉翠,玉翠看着苏知县:“听闻知县大人曾有苏青天一目,谁知今日一见,才晓得都是外面乱传。”苏知县最爱名声,自负断案如神,听了这话那眉头皱紧,玉翠冷然地道:“今日打我倒是件小事,不过知县大人不问青红皂白就把人拖下去打,青天一语从今日就没了。”

苏知县一张脸皮不由烧红起来,手里的签子撒不下去,旁边的衙役在旁急忙小声地道:“大人,朱氏贪财欲另嫁是实,她写了状纸也是实,大人……”

不等衙役说完,玉翠已经大笑起来:“好个明镜高悬的大老爷,朱氏若真的贪财另嫁,她要另嫁的那户人家难道连个写状纸的人都找不出来,还要央到我头上?”苏知县把手里的签子放了回去,脸色依旧沉着:“就算朱氏确与夫不合,难道你没听过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的道理?男子动手,自当教化,让他们从此夫妻和睦才是道理,而不是急吼吼就要当官断休,长此以往,教化何存?”

玉翠早有准备,朗声答道:“女子视夫为天,终身所托都在于此,然此天不为天,□不说,还对岳母口出恶言?对岳母忤逆,在我大秦律里,又是什么罪名?”

媳不孝公婆为七出之条,婿不敬岳父母也是义绝之道,做地方官的,遇到地方上出了这种事情,就该负起教化之责,申饬不改者,当断离才是。

玉翠见苏知县一张脸又红又白:“大老爷既知道传四方邻里,那可曾传过在旁专治跌打损伤的医生?问问他朱氏嫁过去一年之中,上门讨药几次?朱氏的娘又曾被女婿殴过几回?大老爷此时只以地方上宁静为要,难道再过数月,要等着人来打人命官司吗?还是大老爷以为,朱氏的娘是个寡妇,家里没有男子撑腰,就该被欺凌吗?这样的话,大老爷认为的地方宁静又在何方?”

玉翠的问话像连珠炮一样,苏知县的面色红了复白,衙役见状又小声道:“老爷,您的官威?”苏知县醒过味来:“打,给我把这藐视本官的女子拖下去打。”玉翠再次纵声大笑:“原来大老爷的官威就是靠打出来的,若打死了我,我一无罪之人,大老爷可想过怎么和上司交代,就算大老爷用了许多银钱糊住了嘴,可是大老爷难道不怕我化为厉鬼,日日来你身边缠绕?若打不死我,鼻子下面就是罪,大老爷纵然割了我的舌头,我还有手,就算把我手脚砍断,我还能拖着残躯去扬扬大老爷的官威。”

这样光棍的女子不说苏知县,连当了几十年衙役的人都愣在那里,从没见过,玉翠继续道:“大老爷自然还可以把我收监,可是你除非把监牢里的人全都杀了,不然大老爷的名声还是会传出去,大老爷,你究竟要怎么办?”

苏知县现在已经被气的直瞪双眼,玉翠依旧不惧:“大老爷,我不过一手无寸铁无权无势的妇人,摆布我这样一个妇人对大老爷来说,自然是极轻易的,可是大老爷,您既要做好官,又要摆布别人,这样的事不晓得大老爷怎么做?”

做好官?苏知县那被玉翠气的有些头昏的脑袋总算清醒一下,咬牙切齿地道:“好,就姑且记你这顿打,等本官传齐了人,问的清楚明白,若真是你在背后唆讼,本官就活活把你打死,以儆效尤。”

好,玉翠也不示弱:“若不是我在背后唆讼,老爷又当如何?”公堂之上讲条件?苏知县已被气的快吐血,但还是咬着牙道:“本官就信你确是为了地方宁静做的好事,以后你写的状纸,本官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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