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5页)
春树不是初次经历,直接朝另一方向走,被那个女生死死抓住。她感觉像被抛弃了,朝学校大喊救命。那时通讯设备还未普及个人。
春树挠挠头,觉得麻烦:“你不用喊了,门卫已经回家了。”
那个女生很绝望,紧紧抓住春树的衣服边褶,像捏着救命稻草:“你走哪,我走哪,你不能丢下我。”她太害怕了,干脆抱着春树的大腿。
春树很无奈,捡起地上的手电筒,从下而上照着自己的脸:“我要上厕所,你一起去吗!”
果然女生立刻就松手,靠在一边墙上,头发湿漉漉的,更恐怖。
春树去了厕所,在小便池方便,厕所外传来那女生的声音:“你还在里面吗?”脚声竟然一点点靠近。
春树正方便,无法立刻整理仪表,慌张地说:“我在,我在,我逃不了,你别进来。”
女生傻笑:“你如果不说的话,我差点就进来了,我还以为你翻墙逃走了。”
“你现在在吗?”女生的声音在走廊里引起回声。
春树烦了不想理会,那个女生的声音离得更近。他对女生无奈。在女生的询问下,春树在聊天中结束方便。他刚出去,胳膊就被女生死死绑住。
女生祈求:“让我回家。”
“你确定?”春树吃惊女生的勇气。他们现在被困在三楼,只有一个方法,只要勇敢就行。春树拖着她来到走廊尽头,指着一根□□的白水管说:“爬下去就行了,我给你示范”
说完,春树就跳出去,抓着水管一路滑下去,落在地面,他朝上看向鼓励着:“很简单。”
那女生看着下面犯晕,气得在上面蹦跳,她以为春树跑了,只能蹲在地上呜呜地哭。她害怕走廊漆黑一片,又冷又饿,就连手电筒还在春树的身上。她不可能抓住水管往下滑,有将近十米的高度。
“哭什么!”
春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女生顺着声音看到,春树蹲在三楼围墙上,一只手扶着膝盖,另一手拉着上层横梁,像夜礼服假面。
春树在女孩身边陪了一夜。那女生饿成小偷做派,搜查其他同学遗留的食物,才没让两人饿到。
二人像被抛在失联的荒岛,互相靠近令黑夜不太难熬。
春树一直没睡,守在女生身边,次日头脑昏沉。黑夜里他会一直警惕。他靠着墙角,左腿圈起来,女生就枕着他的腿睡着。天空一分一秒地逐渐明晰,他才终于看清女生的长相,甜蜜的睡颜,安静乖巧,盖着一个蓝窗帘。
不知道为什么,春树一看到她心会软,嘴角再绷不住笑容。
他无聊地望着东边泛白的天空,想起远方的父母。他们可能痛恨这座生了他的麦屿市,和春树一样。父母可以一走了之,在外面的世界不用扮演和谐夫妻,再次互相陌生。他们都忙着各自新人生。只在过年扮演夫妻再次回到春树身边,装一副和谐,给春树所有的礼物,非常爱他却华而不实。不想要都都有,想要的却不给。
春树恶心得想吐,他早知道父母离婚,却无奈要和他们一同过家家。父母是爱他的,愿为他牺牲,参与和谐游戏。父母曾经过闹过离婚,那时候春树年龄很小,为了要挟父母,他锁上门,颤巍巍的小手举起小刀,划破动脉。是以前死党的主意,要让父母害怕,就能让父母听话。在母亲的哭喊中,父亲踹破木门锁,抱着一胳膊血,失去了意识的春树去了医院。
从此之后,父母再没说离婚,春树也再没从自己卧室门缝中看到他们争吵摔瓷器的场面,父母伪善的笑容也再没温度。
父母是装不下去了,告诉春树因为工作调动的缘故要离开,把他丢给奶奶。春树相信了,好好学习,想做有一天可以考去理想的大学,和父母永远在一起。
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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