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5页)
候,春树真的很小,很幼稚。
每天为了一个虚无的梦努力着,每天坚持写日记,把好消息和奖状寄给长时间不联系的父母。
一切的崩塌来自他翻找户口本,因为次日需要户口本。奶奶不在。他打开大衣柜,没找到抽屉第一层的户口本,打开第二层找到了父母的离婚证。
那一刻,“崩塌”二字给春树形象的意义,头顶的蓝天碎成玻璃渣,在下刀雨。
原来自己才是父母真正的痛苦的肿瘤。
春树出神地想,女生的侧身唤醒他的意识。已经来电了,密码门打开了。
困意一阵阵袭来,想着昨夜发生的一切。暖橙色的晨光一层层铺在女生的侧脸,春树想起这个女生就是图书馆见到的,用书名骂他的女生。
夜的距离可以很近,白天的距离仍很远。
和那女生没有交集,春树快忘记了。
这些日子雨水充沛得过分,下水道的水都汩汩往外冒。春树来去自如,没有带伞意识,雨再大,全身湿透,也无所谓,反正他一直一个人。虽然有奶奶,可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
雨声很大,春树睡不实,放学便离校。他站在一楼屋檐下,看着世界瓢泼的雨水。
“你没带伞吧。”是那个女生,一旁的她递来一把伞,在滂沱雨势中跑远了。他捏着那把粉色雨伞没法拒绝,竟觉得粉色可爱,全身都暖融融的。春树撑起走入雨中,只是小小一把雨伞,却撑起一片不会痛砸的天地。
雨势没有减小的趋势,春树和女生的关系越走越近。他们居然成了朋友,绯闻传得到处都是。
在校运动会上,男子4x400接力跑中,春树被强迫参加做最后一棒。当他接到棒子的时候,班级已经被其他班落下近六十米的距离。春树本来只是凑合,出一身汗还要洗澡太麻烦。
人群队伍中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尖叫。是那女生叫着:“春树,加油。”只有她喊加油,春树听得很清楚。
春树像腿上装了马达,兴奋于被注视着,被依赖关注着。他疯狂地奔跑,疯狂地超越所有人,双眼只盯着终点的红带。
可惜,因为落后距离太大,春树最终只跑到第二名。,同学们朝春树涌过来,跑在最前面的是那个女生。她开心地抱住春树。春树瞬间怔住,激动得揽过女生的腰,将她举起,举过头顶,听着女生尖叫拒绝和咯咯的笑声。同学都围着他,拍着他的肩膀,不少男生对他说兄弟了不起。然而春树视线全是她。
春树轻松地融入班级生活,有流言蜚语,说他们是一对,有时候春树想用拳头招呼到某些嘴碎的同学,都被女生私下里劝住。
“别人的嘴巴不长在我们脸上,管不住。我们是好朋友,这就够了,他人之言无所谓。”女生说。
“朋友?”春树说。
“我,我不够做你的朋友吗?”女生反问。
“够—够。”春树赔笑。到现在只要面对女生,他还是茫然无措,不知道手该如何摆,嘴该如何笑,怕难看不够温暖。
春树想要的不止是朋友,而是什么,他又笨到不知道。白天趴在桌面总睡不安稳,不时地偷看,即使只有背影,也会心安。
春树不敢告白,有人告诉他那女生心中有着谁。春树看到女生的目光在看着别人身上。透过层层座位循着她的目光,只有晨曦中的木师翰。其实,该知道的早知道了,但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下去。
学校组织去看反封建迷信电影。漆黑的电影院里,女生坐在身边,无聊得歪头睡觉。苍白的荧屏光映照着女生如旧时相片。春树很想留下女生每一帧青春瞬间,那一刻突然迷恋上摄影,涌起想学习的想法。
女生凑近说:“这世上把人当神的信仰都是真心的吗?”女生边说边将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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