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第4/5页)
他,他可以无情地杀掉他。萨马德不需要黑暗作掩护,也不需要战争作借口。他可以杀掉他,这点两人都清楚。俄国人看到印度人的眼神,就出面干预了:“对不起,上尉。”
阿尔弗雷德和萨马德的牙根管(15)
萨马德仍一声不响,面对着博士。于是俄国人向前走了一步。“我们没有这个意思,”俄国人对病博士说,“我们接到送你去波兰的命令。”
“我会在那里被杀吗?”
“那要由有关当局决定。”
博士歪着头,眯起眼睛:“只是……只是想知道罢了,很想知道罢了。起码是出于礼貌,也该告诉当事人,他将被杀还是被放吧?”
“那将由有关当局决定。”俄国人又说了一遍。
萨马德走到博士身后,用枪抵住他的后脑勺。“走。”他说。
“由有关当局决定……难道和平时代不应该是文明的吗?”病博士说。这时,十二个人一起用枪指着他的脑袋,把他押出屋子。
下了山,在把病博士铐在吉普车里后,大家转移到咖啡馆。
“你们玩扑克吗?”尼古拉兴高采烈地说,问的是刚进屋的萨马德和阿吉。
“我什么都玩,算我一个。”阿吉说。
“更贴切的问法是,”萨马德说着,面带狡猾的微笑坐下了,“我玩得好不好?”
“那你玩得好不好,伊克巴尔上尉?”
“简直是大师水平。”萨马德一边说,一边抓起发给他的牌,用一只手把牌排成扇形。
“嗯,”尼古拉说着,给每个人添上茴香酒,“既然我们的朋友伊克巴尔这么有信心,最好先玩小的。让我们从香烟开始,看看结果怎么样。”
先是香烟,后来是军功章,再后来是枪支,再后来是发报机,再后来是吉普车。到了午夜,萨马德已经赢了三辆吉普车、七杆枪、十四枚军功章以及古赞妹妹家旁边的土地,外加欠着的四匹马、三只鸡和一只鸭。
“我的朋友,”尼古拉·佩索茨基说,他的热情爽朗已完全被焦虑沉重所取代,“你必须给我们翻本的机会。事情不能就这样完了。”
“我要那个博士,”萨马德说,故意不看阿吉宝德·琼斯的眼神,而琼斯正张着嘴醉倒在椅子里,“换我赢的那些东西。”
“这到底是为什么?”尼古拉往椅背上一靠,惊讶地问,“有什么用——”
“我自有道理。我想今晚把他带走,谁也不许跟着,也不许上报。”
尼古拉·佩索茨基看看自己的双手,又环顾了牌桌,然后又看看自己的双手。最后他伸进口袋,掏出钥匙扔给了萨马德。
一走出咖啡馆,萨马德和阿吉就上了关押病博士的吉普车,他靠在仪表盘上睡着了。他们发动引擎,驶入黑暗。
在离村子三十英里的地方,病博士被一阵低低的争论声吵醒了,那争论与他即将临头的命运休戚相关。
“可这是为什么?”阿吉低声说。
“因为,从我的角度看,关键问题是我们的手需要沾上鲜血,你明白吗?作为弥补。难道你不明白吗,琼斯?我们在这次战争中一直在干傻事,你和我。我们没打仗就是罪孽,现在已经来不及了。除非我们利用他,把他当成一次机会。我来问你:为什么要打这次战争?”
“别胡扯了。”阿吉恶狠狠地说,并不理会提问。
“这样,我们将来就可以自由了。还是这个问题: 你想让自己的孩子成长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里?我们到现在为止无所作为。我们处在道德的十字路口。”
“你看,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也不想知道。”阿吉不耐烦地说,“我们把这位甩了——”他指着半清醒的病人“——把他甩给我们碰到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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