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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宝船挂着彩旗出现在广州黄埔码头的时候,珠江口内的所有军舰民船的甲板上面,都站满了欢呼的水手旅客。包括外国的商船,都鸣响了礼炮向中国的亲王殿下致敬。所以在陈瞻和王妃并排站在前甲板上的时候,他就感觉着自己的肾上腺在不停地提升。码头上人山人海的欢呼,给让人有感觉了。

在码头上,还有不少从南洋各地往来广州进行贸易的华人华商。以及侨居暹罗、金边等地的华侨。甚至还有不少的欧洲人。

特别是英国人,表现的非常热烈。因为这位中国的亲王殿下的最终目的地是剑桥,剑桥郡的剑桥大学。据说在选择剑桥还是牛津这两所英国仅有的大学的问题上,亲王殿下很直接的选择了剑桥,而嫌弃牛津大学那丑陋的名字。

【亨利三世及其继承人的法令确保了这两所大学的垄断地位。一直到19世纪初,整整六百年,牛津和剑桥都是英国仅有的大学。欧洲其它地方没有哪里有这种垄断的。】

作为侨居国外的中国人,他们比陈汉内地的人民更能够深切感到自己社会地位的变化和提高,这种变化和提高催动了这些华侨华人在那些国家当中,行为做派的飞快改变。

虽然陈汉帝国并没有在这些‘友邦’面前露出自己的獠牙和利爪,但是谁都知道,陈汉帝国是个无可抗拒的庞然大物。

如果他们的国民和当地的华人华侨发生了冲突,当地政府百分之百会袒护中国人,根本不看谁有理谁没理,拳头就是最大的道理!

就比如在暹罗,华人在当地有‘皇族’之称。本来这个称呼是影射的郑信身上的华人血统,但现在曼谷的华人在暹罗,那真真就是一个炙手可热的特殊权力阶层。

只不过中国人几千年的传统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彻底扭转的,外在最大的变化就是纯正的华式建筑越来越多了。连带起的,把不少土著人的建筑物都带动了。

很多去过暹罗、金边的欧洲人都很惊奇。在他们的眼中,暹罗、金边,还有东边的日本,这些都是中国人的势力范围,或许不能说是殖民地,但中国人在当地享受的却绝对是高人一等的地位。

欧洲人自己在经营殖民地的时候,欧裔移民和当地土著的身份差异,那是巨大的不可跨越的。

可是中国人这里不一样。

一些海港新兴城市里,华人的地位和财富都不需要去说了,他们甚至能占据着城市七八成的商业份额,绝对是当地商业繁荣的主导力量。

但是华人与土著之间却并没有那种相看两厌的抵触情绪,甚至是敌对情绪。

后者在荷兰人和西班牙人留下的地盘中,还不时的能够察觉到,可是中国人自己打的地盘里,却很难感觉到民族间的对立和尖锐矛盾。

华人的性格使得他们不会一朝得势就两眼朝天,对待土著哪怕是表面化的,也多是温和有礼,至少不会向白种人那样摆明的歧视。

儒家的中庸之道,还有‘与人为善、和气生财’的传统理念,出门在外的华人都是要有一定觉悟的。

在过去,他们会把自己往土著或者是统治阶级的‘外相‘上靠,比如把自己的窝改得富有当地特色,这是一种保护和更好的融合。或许他们心底里还有着自傲,发自骨子里看不起土著,但不远千里的下南洋的华人全都是赤贫阶级,贫穷已经消磨了他们太多的骄傲。

能置下一分产业,能生存下去,对于他们这才是最重要的。

把自己的房子、窝搞得那么具有中国特色有什么用吗?那样只会时时刻刻的提醒土著,你是个外来者而已。得到的结果很可能就是逐渐的孤立、冷漠,最后……

在当初的时代背景下,华人的力量是转变不了南洋的社会情况的,那么他们就只能取主动地适应这种社会情况。但现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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