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5页)
这些旁人,还想伤害像我和伊芙琳这样的弱者。
我想到了斯坦利,那只公鸡,想到它在我紧扭的手下骨碎筋断的感觉。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轻轻对警官说,“我什么人都没看见。”
“清楚了!”奶奶胜利地说,“滚吧!”
“你这个小混蛋!”他对我说,“你这个卑鄙的小混蛋!”
是他不明事理。是他硬拉我进来,让我参与他们的把戏。我参加进来,不再当看客的时候,他却不高兴了。可问题是,我擅长玩这种游戏。眼下,他成了输家,反而不懂如何欣赏我了。
突然,他指着楼上的窗户喊道,“伊芙琳!”,想从警车后座上逃出来。当然,他做不到。后座的车把手早都取下来了。只有他们让你出来,你才能出来。
“真见鬼!”他喊起来,“让我出去!她在对我招手呢!她需要我!”
我得承认,这么远的距离,很难看清楚有人没人。但是,即便笨蛋也该知道,她是在挥手道别了。
张陟 译
赵伐 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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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验完美(1)
体验完美
“新来的?”护理员艾伯特没精打采地问道。他在海军干了20年,鼻梁骨折过两次,胳膊上纹着发绿的涡卷状刺青。他能展示的就这些,另加一笔退伍津贴,还有不堪回首的往事。如今,很无奈,他成了医院的护理员。他到病床边停下,煞有介事地沙沙翻着写字板上的纸。“奥格尔先生?是你吗?”他的眼睛盯着写字板。
“是的,没错。汤姆·奥格尔。”
“午前是否告便?”艾伯特问道,笔悬在写字板上。
“对不起,”奥格尔一脸茫然,不知该不该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没听懂。”
“告便,”艾伯特用笔敲着金属表带,嗒嗒作响。“告便,告便!”他不耐烦了。
“就是解大便。”莫里斯帮着解释道。他是旁边病床的,一堆松垮的皮肤包着一副骨架,身上插着透明的针管,像是被锚在狭窄的床上。细一打量,奥格尔估摸他体重不过百磅。莫里斯看着奥格尔,两只饿死鬼般硕大的眼珠在他皱瘪的脸上放着光。假牙从萎缩的牙床松开,裂出道道缝隙。“他的意思是大便是否通畅。”莫里斯重复了一遍,不协调地挥了挥他嶙峋的手,那指甲又黄又尖,像鸡爪。“他在问你今天上午拉屎了没有。”
“没有。”奥格尔说道,转身面对艾伯特“没大便过。”
艾伯特在纸上打了个标记,出去了。
“我讨厌这狗日的。”莫里斯压低嗓门,像演员在低声旁白,隔壁病房也能听见。“很粗,一点都不体贴人。看看那狗杂种是怎么插导尿管的,你会觉得他是在把肉温计扎进烤牛肉里。天哪!”他想了一会儿,接着说,“不过,另一个,叫大卫的,这人倒不错。”他顿了顿,“是个犹太人。”
“哦?”奥格尔应了一声。
“想不到,”莫里斯说,“一个犹太人在医院里连个医生都混不上。”
大卫是个护理员,给人端尿盆的。但他肚里颇有些墨水。脑子里装满了各种方程式,成段的海涅和勃朗宁的诗句,雄辩的语言,甚至昨天棒球比赛的总得分统计表。也许是因为脑子里成天信息爆炸,他要么失手把尿样摔碎,要么把尿盆弄翻,总是在病床之间蹒跚而行。
如果说他那双手不适合操作尿样瓶和尿盆,他个人的不幸和忧郁却让他在接触肉体时动作温柔。大卫是战后欧洲难民,前后去过8个国家避难。最后,这是奥格尔后来才知道的,他因神经衰弱病倒在加拿大。一房表亲把他弄到萨斯喀彻温省,现在他只能委身于这北美大草原,渴望回到耶路撒冷去摸摸古老沧桑的哭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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