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2/4页)

主父如今身强体健,哪里有半分老态,倒是我,才不过大你几岁,就如同五六十的人一般。”

赵雍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司马喜,心中浑然不是滋味,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牵着马缰走了几步,伸手拍了拍马臀,那马跟随赵雍多年,也是甚为神骏,会意踏步缓缓离开。

赵雍望着远去的坐骑的背影,缓缓回过神来,看向司马喜苦笑道;“你可是在怪我。”

“当初我雄心勃勃的想要变法自强,并吞中山,原以为五年的时间足矣,所以才让你去中山为我卧底。却没想到国内变法的阻力如此之巨大,只好徐徐图之,直到我即位后二十二年才布置完善,一举强压变法。可是却苦了你,在中山足足等了我二十年,是我赵雍对不起你,耽误了你一生!你若要怪我,骂我,甚至狠狠的抽我一顿鞭子,我赵雍都心安所得,绝不会有任何怨言。”

说完便伸手,将马鞭塞入司马喜手中。

“臣不敢。”司马喜轻轻挣开手,眼中却流出了几滴辛酸泪水,

“臣不敢有所怨言,当年选择去中山的是我,并非主父强求。即便是后来你也是许我随时离去,我都是自己选择留下的,怨不得你。”

“我出身寒微,是得到主父你的赏识才得以施展所长,封侯拜相,从发这点上看,我已经没有资格抱怨什么了。主父你不以我出生卑贱而对我轻视,向来都是以兄弟之礼待我。得主如此,纵使万死又有何惧。”

赵雍伸手紧紧抓住了司马喜的手,目光中已含泪水,语带哽咽的说道;“伯母去的时候,我就在她身旁,我知道她想见你,却无法将你带回到身边,实在对不起。”

司马喜摇了摇头,面带惨然的笑道;“家母一草芥之民,却能在王宫中得以寿终,这是何等的荣耀和幸福,此生已无所憾。我虽然不得已见她老人家一面,却也知道,主父你定会好好待她,便也放心。”

赵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的弟弟我已经让他做了中牟县令,他的妻子是大夫赵陵的小女儿,是我亲自做的媒,如今已经生下二子一女了,这几日我带你一同去看看吧。”

司马喜叹了口气,拱手道;“主父,我那弟弟是什么货色我比谁都清楚,他胆大妄为、生性贪婪,你若真觉得对我愧疚,不妨赐他百亩良田,而不是让他做个什么中牟令,否则长久必然会出事的。”

赵雍心中微动,伸手按住司马喜的肩膀,满是诚意的沉声道;“司马,如今中山国已经完了,我们当年的志向也实现了大半。如今寡人坐拥北地,雄兵在握,天下诸侯无不仰我鼻息,正是实现我们当初抱负之时。不如你回来助我,我在外掌兵,你在朝助我何儿掌政,你我兄弟联手,共同平了这天下,如何?”

“臣才学疏浅,担不了如此大任。”

赵雍一摆手,不以为然道;“你的才华如何,我心中一清二楚,论为臣之道,你或许不如肥义恭谨。可论治国之才,是个肥义也不是你司马喜的对手。当年我之所以舍得放你去中山国,本以为很快就能招你回朝,没想到却白白将你如此大才浪费在中山二十一年。今日也不算太晚,我们大可以重新开始,我回朝后就任你为相,由你总揽朝政,可好?”

赵雍炯炯双目直视司马喜,满怀希望的希望他点头答应,却失望的未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任何的波澜,仿佛是在听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司马喜只是微微回礼道;“承蒙主父厚爱,只可惜老臣心已经死了,不再是当年那个雄心壮志的青年。而且司马喜恶名远扬,中山国内无人不知,天下人也是多有耳闻,主父若是要用一细作奸臣为相,恐会被天下人嘲笑,而且中山新归之民必然生出抱怨,这样不利于主父你平息中山。”

“依臣的意思,主父你应当杀我以安民心,以泄民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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