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3/5页)

“嗯。”归衍把浸透了血的绷带解开扔掉,自顾自走进城门。

“哎哎等等,哥不是真的想揍你的……”

由于男人的再三坚持,以致进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了医馆包扎,临照的医师非常少,这家的老郎中看样子还是个外国人,头发眼睛的颜色都跟詹国大相径庭,讲话也是个半吊子,一半詹国话一半外国话,语调听得颇为怪异。

郎中还非常热情,见客人进门先和蔼道:“欢迎你们,我的帕帕多盆。”

归衍:“……”

石策:“……什么盆?”

相顾无言了片刻,他转身对归衍附耳道:“衍衍,这个有点不太靠谱的样子……”

老郎中及时招呼道:“过来坐坐,什么问题?哦,看你的手,还在流血,”他说着从桌子底下拉出一个木匣子打开,“是要包扎吗?”

归衍走过去在桌旁坐下,伸出手来,“止血包扎即可。”

老郎中从匣子里拿起一块墨黑的抹布样的东西沾上水轻轻擦拭他的手,石策紧张道:“喂老头,你怎的用块破抹布!这么脏……”

归衍道:“这是药棉,清洗伤口。”

“对的,是药棉,来的时候走远路,东西太多压成这样啦,”老郎中扯了扯那块布,“原来是这样的……”

石策嘴角抽了抽,实在看不出它曾经端庄贤淑的模样,“您老抓紧吧。”

老郎中擦干净伤口,撒上药粉,然后摸出一把小刀来,可把马匪头子吓了一跳,嚷嚷道:“老头你作甚!”

“哦哦,拿错了。”老郎中放回去,换成把小剪刀。

等到包扎好了,石策撂下银子拉着归衍落荒而逃,“不用找了,爷赏的!”

城中大雪铺地,少见路人,房屋多半低矮,门窗狭小,正午的太阳温暖且明亮,檐上的积雪反射着莹莹的光,店铺大都关着门,有些商户此时才开始清扫门前雪。

路旁蜷着的厚毛野狗伸个懒腰爬起来,从石策身边晃晃悠悠地越过去了。

前方是个包子铺,老板在门边生炉火,笼屉层层搭起来,热气蒸腾。

石策跑过去买了一大兜,递给归衍,“尝尝这个,味儿不错。”

归衍顺从地接过来咬了下,“嗯,不腻。”

狼尾巴晃了晃,石策又拉着人到皮草店里去买了个毛茸茸的围脖。

“狐狸毛的,挺暖和,”他从自己脖子上解下一串细细的链子,掩在围脖里给归衍围好,“往后天冷了你都可以戴上。”

归衍感觉到有串链子,伸手摸了摸,没明白是什么,“这链子是?”

“哦,围脖上带的,”石策自然地解释,“方便你解开。”

归衍点点头。

临照城里有个湖,叫“龙洗砚”,每年十月份就能结上厚厚的冰盖,等到年关更是冻得能过马车,石策偶尔在冬天里进城时总要来这转转,附近有家酒馆开张,那老板爱拉奚琴,曲调悠扬,意味深长,常常吸引不少人来听。

湖岸离冰面有一尺高,石策跳下去就是一个趔趄,“小心……滑!”

归衍莞尔,“你是在告诫自己么?”

他稳步走过去,石策道:“不是你这么玩,要滑冰……哎!”

又是一个趔趄。

归衍扶住他,轻声问,“好玩罢?”

石策挠挠耳朵,默默骂了句卧槽不给大爷面子,然后拉住身旁人的手,“哎哎,年轻人不要这么不禁摔。”

“年轻人也不是步步都摔,”归衍笑道,“你轻功怎的越发差了?跟着我罢。”

他脚尖一错朝前掠去,身后石策被他拉着在冰面上左转右转僵硬地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他穿的马靴为了轻便,鞋底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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