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4/5页)

制的,滑起来……

归衍猛地松开手,石策嗷嗷叫着冲着树去了——

归衍绕到他身旁将他拉开,继续施展轻功掠向一边,把男人吓出一身冷汗来。

“衍衍……咱不玩了……”

归衍的脚步缓了缓停下,石策没停住,一头撞过来将他扑倒,自己垫在他下面摔在冰上。

“嘶——”后脑勺稍微磕了下,挺疼。

“疼吗?”

男人咬牙,“不疼。”

归衍知道他逞强,摸摸他的头顶,笑了笑准备站起来,却冷不防被搂住了。

石策将他摁进自己怀里,道:“你听。”

归衍挨近他的胸膛,听到隐约的心跳,沉稳而有力。

两人静默良久。

临照的天空是干净而又朦朦的,日光澄澈,白雪皑皑,远处的山巅与血红的旗帜,近处覆满积雪的屋檐,麻雀在树梢上吵嚷,厚毛野狗叼着肉包子窝进避风的墙角里饕餮,那酒馆老板的奚琴声吱吱呀呀地拉响,回荡在湖畔。

瓦片顶上袅袅的炊烟,向着极远方飘去,无所归依。

一呼一吸间吐出的白雾,弥散在空气里,仿佛融入这片天地。

石策叹道:“从了哥吧,以后月钱都给你。”

“……”归衍忍不住勾起嘴角,“好罢。”

苍鹰站在高处望着他们,冰面上有两个影子,挨得很近很近。

作者有话要说: 奚琴就是二胡QVQ

☆、归衍(八)

龙洗砚湖畔的酒馆门前挑了个大大的布帘,上书一个“酒”字,还画了个坛子,里面不大,有那么两三张空桌,周围摆满了半人高的酒坛,老板搬着个矮凳坐在门槛边,脚旁放着泥炉煨着热水,甚是悠闲自得。

石策离了几步远就喊他,“嘿,曾老板,拉琴呐。”

那中年男人大幅度地点头,还在拉弦。

石策招呼道:“别拉了,先上壶热的青蒿来,你们家小子呢?”

曾老板放下琴,去拎了壶热酒回来给他们放到桌上,问,“吃点什么?早上干煸了盘羊肉要不要?”

石策咂嘴,“你这一大早就吃羊肉不嫌腻味。”

曾老板笑笑,端了一大盘过来,“哟,忘了你平常都是吃斋的,今儿我就请你腻味腻味罢。”

“……”

归衍小声道:“石头哥哥,怎就没见你说赢过谁呢。”

石策无奈,捏了捏他的脸,“快吃,哪那么多话。”

曾老板已经重新坐回去拉琴了,闻言嘲笑道:“呵,得了吧,老大啰里啰嗦,老二铁口毒舌,老三笨嘴难开,老四鬼话忒多,谁不知道你最聒噪,还说别人,简直笑死了。”

归衍听到后若有所思,石策则撂下筷子。

归衍给他拿起来,“吃罢,别说了。”

曾老板呵呵直乐。

那青蒿酒并非用蒿草酿造,而是一种麦草,属于温性的酒,酒水馨香甘冽,有股淡淡的青草味,并不醉人,用来暖暖身刚好。

石策又要上两碗米饭,两人就着酒肉吃饱喝足,到驿馆买了马,动身回山寨,结果走到半路天色就暗下来,看样子约莫要下雪。

狼蒿峰的山脚处可以看出新扫过雪,山道铺了防滑的干草皮,遥遥地能望见半山腰处最近的一点灯火,那是山寨外围的岗哨。

归衍微微地侧耳倾听,在他身后坐着的石策疑问:“怎么了?”

归衍摆手示意无妨,石策遂道:“我走前边,缰绳递给我。”

他说完竟真的跳下去牵马,迎面的寒风凛冽,吹得有些睁不开眼,道路尽管不算狭窄,但人和马俱走得战战兢兢,好像怎么也走不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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